“任务?”
“刺杀德国人。”
“具体刺杀目标。名字。”
“德国人。克林斯曼。”
“谁派遣伱来的?”
“茑萝。”
“什么?”
张庸表示听不懂。
拜托。不要起那些生冷孤僻的代号好吗?
文化水平有限。经常听不懂。很尴尬的。
最终,还是下令给日谍松绑。让他自己写出来。才明白是“茑萝”两字。也不知道是啥东西。
这年头。没有网络。没有手机。没办法百度的。只能不懂装懂。
“那,这个茑萝又是什么人?”
“他……”
日谍欲言又止。
张庸脸色阴沉。
“他,我,我,我不确定。他曾经提到一次秩父宫……”
“秩父宫雍仁亲王?”
“我不知道。真的。他没说。我都是按照茑萝的指令做事的。”
“茑萝……”
张庸暗暗的皱眉。感觉好像有点奇怪。
眼前这个日谍,难道真的是秩父宫雍仁亲王的下属?是给雍仁做事的?
真是巧了。自己本来就是想要给雍仁泼脏水的。没想到,歪打正着,居然就抓住了雍仁的手下。直接就实锤了。
问题是,他的潜意识告诉他,似乎有哪里不对……
是这个日谍招供的太快了?招供的太详细?似乎有点反常?
都没有挣扎一下。
直接竹筒倒豆子。
或许,眼前这个日谍,其实和秩父宫雍仁亲王无关,只是单纯的想要栽赃?
唔,好复杂……
一时间,无法做出准确判断。
算了。懒得多想了。反正,他的目的就是栽赃雍仁。
既然这个日谍自己主动招供,那就最好不过了。结果都是一样的。无论真假。达到目的就行。
现在,他更关心的是……
“那个藤条箱是怎么回事?怎么是空的?”
“什么藤条箱?”
“你是安全屋里面的那个藤条箱。”
“我不知道。那个藤条箱不是我带来的。我来到这里的时候,它已经在了。”
“你没有打开过?”
“没有。”
“你的车子呢?”
“茑萝开走了。”
“茑萝来过?”
“是。”
“什么时候?”
“三个小时之前吧。他从安全屋带走了一些东西。”
“带走了什么?”
“我不知道。他进门就要求我对着墙,闭上眼睛,不许睁眼。但是我听声音,好像是从藤条箱里面搬东西,似乎还挺沉的。他来来回回的搬了五趟。然后走了。”
“茑萝是怎么来的?”
“我不知道。可能是自行车?然后开着我的车走了。”
“是吗?”
<div class="contentadv"> 张庸暗暗皱眉。
玛德。这个茑萝到底是什么人?
藤条箱里面肯定是有东西的。很有可能和黄石路有关。
不对……
忽然又醒悟过来。
黄石路是在金陵。这边是上海啊!
唉,脑子真乱……
果然,自己不是做侦缉的料。
误打误撞,瞎蒙还行。一旦需要缜密思维就抓瞎。
无论如何,现在的重点是,要找到这个茑萝。才能知道藤条箱里面的东西的下落……
忽然心思一动。
忘记了。应该去拜访一下齐九鼎的。
他可能会看到是什么人经过。他当时肯定也是非常警惕的。肯定会注意外面的动静。
但是后来想想,还是算了。
没有必要,尽量不要去打扰别人。
齐九鼎不同其他人。
他的身份地位应该很高。高到徐恩曾连续亲自出动。
万一因为自己的乱入,导致对方的工作无法顺利开展,又或者是出现意外,那就没机会上天安门了。
决定叫人。
交给栗元青吧。差不多了。
于是打电话给栗元青。还是之前的那个电话。
栗元青很快来接电话。
“搞定了?”
“他自己招供,就是雍仁的手下。”
“怎么可能?”
“我不知道。他就是这么说的。”
“那我过去提人?”
“好。现在过来。”
张庸说了地址。然后挂电话。
转头看着四周。这是杜月笙的住宅啊,不知道有没有一点财货?
反正他本人已经去了南洋。短期内不回来……
事实上,杜月笙绝对没有去南洋。他肯定还在上海滩某地。
不过,如果是他露面的话,张庸正好有借口可以敲打敲打他。鸡毛令箭还是很好使的。
“铃铃铃……”
“铃铃铃……”
忽然间,电话响。
张庸随手拿起话筒。马美松的声音传来。
似乎有点气急败坏?
“张组长,你擅闯民宅不太好吧?”
“没有啊。我是进来抓日谍的。对了。我正要找你呢。我在你们杜老板的家里,抓到一个日谍……”
“你不要血口喷人……”
“我们复兴社特务处做事都是讲规矩的。最遵纪守法的就是我们。我们是用证据说话的。现在,日谍就在我面前。他说的每句话,都将成为呈堂证供……”
“你……”
马美松噎住。
他发现自己还是低估了张庸的无耻。
或者说,他是低估了张庸的疯狂。这个家伙,居然敢栽赃嫁祸到杜月笙的身上。
日谍明明不是在这边抓的。但是,这个家伙一口咬定。他们还几乎没办法辩驳。
话语权在张庸的手上。他说啥就是啥。
除非是将他做了。
问题是,他的背后是老蒋。做了后果严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