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没什么着急事。天塌下来也压不到他……
“铃铃铃……”
“铃铃铃……”
电话忽然想起来。
张庸的第一反应就是杨丽初。多半又是这个婆娘。
前天打电话,昨天打电话,今天打电话,天天都打电话。你到底什么时候回来。我就地正法你……
飞机无法起降,你还可以坐火车啊!坐火车回来啊……
拿起话筒。发现不是。
是贾腾英打来的。他缓缓的说道:“少龙啊……”
“贾站长,你有什么指示?”
“少龙啊,人都会遇到挫折。不要气馁……”
“我没气馁啊!”
“你好像休息了好多天了……”
“是的。我好累。想休长假。”
“你……”
“谁告我黑状,就让谁去干!”
“少龙……”
“谁来我都这么说!谁告我黑状,就让谁去干!”
“少龙……”
“贾站长,如果没其他事,我挂了。”
“你……”
张庸真的将电话挂了。
哼,老子生气了。老子不伺候你们了。
一天到晚告老子的黑状。闲的。既然你们看我不顺眼,我罢工!
以后,我只管空军自己的事。
那边,贾腾英拿着话筒。摇摇头。忽然又笑了笑。
不错的。有个性。
这个态度很好。自己直接汇报上去就行。
本来就是嘛。到处告黑状。不分青红皂白。那就告吧。这些破事,谁爱干谁干。
不然,一个个以为我们复兴社特务处是泥捏的。
拿起话筒,打给毛人凤。
如实汇报。
“这个少龙……”
毛人凤嘟囔一句。
也好。
就让张庸跳跳脚。
不然,有些人,真的以为自己赢了。
……
这边,张庸撇撇嘴。觉得自己刚才发挥不到位。
可惜了。对方是贾腾英。如果是处座就好了。就算是处座,他也会直说。
就是不爽。
就是不想伺候了。
“铃铃铃……”
“铃铃铃……”
忽然间,电话又响。
张庸随手拿起话筒。
准备骂人。
如果是有谁来“劝诫”自己,他绝对骂回去。绝对不给面子。
哦,李伯齐除外……
结果发现是一个陌生的声音。不对。是之前那个男人。
<div class="contentadv"> 就是那个叫他不要多管闲事的男人。这个家伙,居然找到了他张庸的电话,然后打过来了。
“张庸,最近日子过得不错吧,还想不想再尝尝滋味?”
“你是陈济棠,还是余汉谋的手下?”
“你没有必要知道。”
“哦。”
张庸没有说话。
懒得说。都没有抓到人。说啥。
等抓到人,再用榔头将对方的每一寸骨头都砸碎了。简单利索。
主要是他现在啥都不想干。
连日的阴雨,让他整个人都仿佛发霉了。
每天和沈茗她们打打牌,捉捉迷藏,嘻嘻哈哈,似乎也其乐无穷……
“叫你不要惹我们的。”
“哦。”
“我警告你,再管我们的事,我们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哦。”
“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
“哦。”
“啪!”
对方将电话挂了。
张庸打个哈欠。唉。好悲催。弱小。无助。可怜。
被人连续打电话欺负。就差打上门来了。偏偏是还抓不到对方到底在哪里。不得不说,这第一招,他是输了。
输了就输了吧,好像也无所谓。可是,对方好像很有钱啊!
那么有钱的对手,现在可不多了。抓一个少一个。到底有什么办法,可以搞到对方的钱……
唉,死马当作活马医吧。
先按照传统的套路走走,看有没有发现。
打电话去电信局,查找电话的来源。说是从租界里面的海上巴黎夜总会打出来的。
海上巴黎夜总会?
窦义山?
张庸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难道说,窦义山这个家伙,和两广那边也联系上了?
真是八面玲珑的家伙啊!
和日本人有关系。和两广那边也有关系。和孙鼎元也有关系。
以前怎么就没有发现这个窦义山,居然隐藏的这么深呢?有机会必须好好的认识认识。然后拷掠他的钱财……
外面下雨……
冒雨行动……
开车。
一路泥水飞溅。
进入租界。到达海上巴黎夜总会附近。
发现很多武器标志。还有黄金标志。正常。毕竟,那是夜总会。里面混迹的都是三教九流。
不过,张庸的注意力,转移到了附近的民宅。
在距离海上巴黎夜总会两百多米的一条横街,一处民宅,也有武器标志和黄金标志。
张庸默默的琢磨着。
打电话的那个家伙,应该不会住在海上巴黎夜总会。否则,很容易被圈起来,逐个排查。
和之前在马迭尔旅馆一样,可能是从外面走进来,借用电话。只要你愿意给钱,随便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