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那种训练有素的，一个抬腿，可能就将邹经义轻松的摔下楼梯了。

“杀了邹经义，是为了保护另外一个更重要的人吧？”

“这么低？”

“你休想从我这里得到任何信息。”韦东宝嘴硬。

郭大山又开始沉默。显然是想拖延时间。

张庸点点头。吩咐人给他止血。

“不清楚。”

韦鹤仁的情况稍微惨一点。双手被捆绑着，吊起来。脚尖刚好碰到地面。

日寇的军衔其实很严格。也很难晋升。

同时到现场的，还有一个老警察，自我介绍叫黄本宽。

“所以……”

少佐，是多少日军一辈子都无法达到的成就。自己还说才少佐。

唐胜明皱眉。

“你杀了邹经义？”张庸直言不讳。

啊，不敢多想。

“曾经有一次，我从上司那里听到一句抱怨，说在军事参议院发展那么多内奸，有个屁用……”

“你有没有看到其他人来拿货？”

张庸：？？？

嗯，这个家伙想到了什么？

“对！”

因为陈陇平已经暴露了。陈陇平可能会招供。

“你一个日谍，不可能只是套取经济数据那么简单。”张庸想到什么就说什么，“这些，都是你用来掩饰自己的情报。你一定还有核心情报没有泄露。”

“好！”

玛德。这个狡猾的郭大山。直到现在才肯挤出一点点情报来。

张庸判断，这个家伙应该还有没完成的任务。

归根到底，还是空军在这方面底子很弱。之前也不重视。

然而，出现了一点点意外。

韦东宝没有回答。

“我真的只是发展了邹经义。”

果然，黄本宽简单的勘查了现场。就得出了很多不同的结论。

“奇怪，为什么凶手没有将尸体隐藏起来呢？”

他确实好奇。

“等等……”

“只有一种可能。就是凶手要让人找到尸体。”

训练有素的杀手，要伪造自杀现场，也是非常简单的。

可能是另外一个内奸得知开始调查，于是杀了邹经义，将水搅浑。

郭大山再次露出某种无奈的神情。

“那好！”

他也和陈陇平一样，都被捆绑在厕所里。不给饭吃。不给水喝。

看着郭大山。面无表情。

“说来听听？”

如果是女人这样被吊起来，那……

你看我做什么？有什么话直接说。

“一箱。”

所以，他不敢自杀。

就这样被吊了一晚上，韦鹤仁已经是完全崩溃。

郭大山露出某种古怪的神情。

侧面说明这个人，没有比邹经义强壮太多。

张庸紧追不舍。

“三井寿。”

“一个朋友。”

郭大山陷入了沉默。

“你和三井寿如何联系？”

日谍是一方面。内奸又是一方面。

或许是另外一个内奸知道邹经义的身份，于是将他杀了。这样就能避免暴露自己。

“勉强算是理由吧。陈陇平囤积了这么多货，怎么处理？”

或者说，日谍在某些方面，做的不太专业。

“我想起来了！”

这个邹经义的家，在三楼。也是最顶层。家不大。只有五十平米左右。两房一厅。但是也能住人。因为没公摊。

然而，应该不是郭大山动手。他人在这里呢！

除非是提前动手……

“你不想死。”张庸说道。

“真的。我真的是路过。”

然而，现在的情况，似乎夫人有意将空军内部的反谍任务，全部都交给情报三处。

“军衔，职务，家庭住址。”

“才少佐吗？”

他也是非常聪明的人。自然也想到了。

“好。谢谢了！”

楼梯护栏上面，也有手抓的痕迹。非常用力。上面的锈蚀都被抓碎了。说明非常用力。这肯定不是自杀跳楼的人所为。

张庸诚心实意的说道。他知道唐胜明是在帮自己。

郭大山陷入了沉思。

“怎么死的？”张庸皱眉。

郭大山急忙叫道：“别，别，我说。我说。是军事参议院的一个朋友。”

“他……”

将他推荐到情报三处，其实是在帮自己充实基础力量。

“应该还有一条，或者多条大鱼。”

“别人是谁？”

这样事情就非常多了。

“慢慢想。我允许你撒谎。但是最好不要出现漏洞。否则……”

“可以基本判断，这是谋杀。”

“肯定有。”

“别折腾自己了。”

张庸于是知道，这触及到郭大山的核心机密了。

好像黄本宽这样的老刑侦，怎么可能没有去处？哪怕是退休了，也有很多部门抢着要的。

至少，邹经义在被摔下去之前，还有机会死死抓着楼梯。如果是专业杀手，不会给邹经义这样的机会。

张庸于是推断他在撒谎。他应该是看到过其他人。

罗一鸣带人上前，压着郭大山的左手，粗暴的切掉无名指。

张庸看他和唐胜明的关系，就知道这个黄本宽绝对是有水平的。在这个时候，被唐胜明带着出现场的，绝对不是一般人。

黄本宽简单的给张庸介绍。

“那么多？”

准确来说，是有人试图将邹经义推下楼梯。很用力。才会留下淤青。

“难道是……”

毕竟，那些警校生，最缺乏的就是经验。尤其是刑侦经验。那都是别人用几十年的时间沉淀下来的。新人不可能短期内学会。

可能是日谍亲自动手。也有可能是另外一个内奸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