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秀原以为他是被薛凝儿的美色冲昏了头脑,醋意大发,失去了理智,下手忘记了轻重。
但薛凝儿却说,两个人根本不熟,王威也没有追求过她。
也就是说,王威吃醋只是一个幌子,他从一开始,就是冲着自己来的。
林秀不知道以前的平安伯之子有没有得罪过此人,即便是得罪过,两人到底有什么深仇大恨,值得他在武道课上,对他下如此的狠手?
又或者,他是自己未婚妻的极端粉,不想女神嫁给自己,于是打算除掉林秀?
林秀倒是没想过,王威是想娶赵灵珺,不是他看不上王威,而是王威不配。
此时,林秀所联想到的,不止这些。
那天夜里的刺杀,是不是也和此人有关?
那名刺客死后,所有的线索都戛然而止,清吏司查不出什么,已经封存了此案的卷宗,但在林秀心中,这件事情还没有过去。
毕竟,那隐藏在暗处的人,是想要他的命啊……
倘若不是和薛凝儿聊天的时候,她无意中提到,王威并没有追求过他,林秀或许一直会认为这是一起由争风吃醋而引发的事件。
王威伪装的很好,只可惜还是露出了破绽。
这时,李柏樟走过来,看了看林秀手里的请柬,感叹道:“林兄真是厉害,连凝儿姑娘的生辰宴请帖都拿到了。”
林秀看了看他,问道:“难道她没有送你吗?”
李柏樟幽怨的看了他一眼,说道:“林兄这话说的就伤人了,武道课上这么多人,拿到这请帖的,就只有你一个,倘若这帖子见人就发,薛国公府上怕是会人满为患……”
林秀闻言,不禁为武道课上其他的男同胞叹息。
舔狗舔狗,舔到最后,一无所有。
他们平日里跟在薛凝儿身边鞍前马后,呼之即来,挥之即去,到头来,却连张生日请帖都混不上……
林秀目光向某个方向望了一眼,问道:“王威也没有吗?”
李柏樟道:“王威的父亲,是广安侯,大小也是个三等侯,本来应该是有请柬的,但是他上次挑战你不是失败了吗,按照赌约,以后要离凝儿姑娘远一些,就算凝儿姑娘给他,他有脸收吗?”
林秀看着李柏樟,诧异道:“李兄似乎对王都这些权贵很了解。”
李柏樟笑了笑,说道:“这是自然,王都是什么地方,权贵遍地,我们这种平民百姓,要是不认识他们,不小心得罪了哪个,恐怕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李柏樟这句话说的没错,但却并不严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