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崇月心中忧心华北情况,好在李温办事的速度和效率极快,十日之期已到,梁崇月起的比平日里上朝还要早,天还没亮,空气中还是湿漉漉的,梁崇月已经一袭龙袍坐上了前往大相国寺的马车。

昨夜便已经入宫,在宫中设下祭坛的莲池此时正跟在陛下坐着的马车外面,站着平安的位置,换回了袈裟,眉目舒展,眼神清澈明亮,眼尾微微低垂,目光收敛,只一味的跟在陛下的马车旁边,周身内敛沉稳的气场,已经完全是一副主持做派了。

这一路上口中诵念着为华北百姓祈福的经文,梁崇月坐在马车内闭目养神的同时,听着这经文和路边上的蝉鸣,心情平静了不少。

“陛下,一会儿咱们就到了。”

不知过了多久,云苓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梁崇月突然惊醒才发觉自己竟然睡了过去,掀开帘子朝着外面看了一眼,日头已经出来,这路上的水汽都已经蒸发的差不多了。

“祭祀祈福的时候需保持腹中饥饿才能见诚心,辛苦陛下,连茶水也不可用。”

梁崇月正准备伸手让云苓给递一杯茶来,就被云苓温声拒绝了。

这不是她第一次上大相国寺祭祀祈福,但从前都是渣爹来的,她只跟着忙活自己的事情,一时间将这件小事都给忘记了。

梁崇月收回了手,保持着刚才的姿势坐在马车内,外面莲池诵念经文的声音时不时的传进马车内,等到外面伴随着的蝉鸣声越来越小,梁崇月便知快到地方了。

莲池在大相国寺底下养的小兽将这周围的虫子吃的干干净净,到了夏日里,连个敢吱声的蝉都不见。

她已经叫莲池将小兽都移到了旁的地方,但这些小兽留下的痕迹一日不散,大相国寺周围便一日难有蝉鸣鸟叫。

“陛下,咱们到了,马车只能停到此处,剩下的便要陛下亲自来了。”

平安的声音在外面响起,梁崇月睁开眼睛后,云苓才将帘子从里面掀开,下了马车,梁崇月深吸了一口气,许久不曾闻到这样清冽的空气了。

“陛下,请随贫僧来。”

梁崇月认得上山祭祀的路,祭祀的地点不在大相国寺内,而是在更高处的山峰上,有莲池这个老毒物带路,想必这一路上的小兽连贴过来的勇气都没有了。

梁崇月对上莲池看过来的目光,微微颔首,整理了一番身上衣衫后,将身后一众人留下,除了一直跟在她身边的云苓和平安,赤嵘还带着一只精兵随行。

夏日里天热,京城也许久不曾落雨了,上山的路不难走,跟在莲池身后,梁崇月走了半个时辰就到了祭祀的山峰处,李温早就候在了那里,将一切都准备好了。

祈雨用的祭台搭在山峰处中央的开阔地带,祭祀的天坛上雕刻的龙纹和云纹在愈发炎热的日头下暴晒着,栩栩如生的画面像是下一秒就能活过来一般。

天坛周围站了一圈大相国寺的高僧,每人手中都拿着一物,有晒干的树干和枯草,没有精神蛇兽...每人手中都不一样。

天坛的中央,祈雨用的炉鼎四周放着十一生肖的动物,全都呈割喉状,摆放的位置也极为考究,确保它们身上的血能流向天坛的中央,在祭坛上形成一个血做的阵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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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崇月心中忧心华北情况,好在李温办事的速度和效率极快,十日之期已到,梁崇月起的比平日里上朝还要早,天还没亮,空气中还是湿漉漉的,梁崇月已经一袭龙袍坐上了前往大相国寺的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