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依啊,北方呢?咋不接电话?” 路妈焦急的声音从听筒传来。

段依依眼眶泛红,声音忍不住有些哽咽:“妈,他…… 他有点忙,这会儿不方便接电话。”

“依依,你可别瞒着我,我这眼皮跳得厉害,你们是不是出啥事了?” 路妈听出了端倪,声音拔高了几分。

段依依咬了咬牙,还是瞒不住了,她“哇” 地哭了出来:“妈,北方他,受伤了……”

路妈只觉脑袋 “嗡” 的一声,怀里搂着的喂鸡玉米盆哐当一声落地,黄澄澄的玉米撒了一地。她的身子晃了晃,若不是丁叔眼疾手快扶住,差点就瘫倒在地。

“咋回事啊?依依,你快说,北方到底咋受伤的?严不严重啊?” 丁叔抢过手机,一连串地问道,声音里满是焦急与惶恐。

段依依抽泣着,把路北方遇袭的事儿,断断续续地说了一遍。路妈听完,泪水夺眶而出,她抬手抹了一把脸,声音带着哭腔却又透着一股决绝:“我和你丁叔,这就来杭城。”

挂了电话,两人手忙脚乱地收拾了简单的行李,锁了家门,直奔车站。

一路上,路妈眼神空洞,泪水止不住地流,嘴里不停地念叨着:“北方啊,你可千万不能有事啊……”

丁叔在一旁,也是眉头紧锁,时不时地安慰着路妈,可那安慰的话,自己听着都觉得无力。

平素里,两人进城,都是搭公交。但这次,到了镇里,就租了一个老板的私车,从宜阳镇查奔三百公里之外的杭城。

三个多小时的颠簸后,他们赶到了杭城红十字医院。刚进医院大门,路妈就一路小跑,逢人便问重症监护室咋走。

那模样,像是被抽去了魂,满心满眼只有快点见到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