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头低着,步伐沉重,脸色苍白。

不过,他就在走动中掂量考虑各种应对之策。

在苦思了一个小时左右,他桌子一拍,朝着旁边办公厅杜艾云那办公室吼了声道:“杜艾云!你过来。”

杜艾云知道孟伟光心情不好,这一整天,她事实上就揪着心,恨不得就站在门边,等着他吩咐。

“孟省长,有事?”

“你现在就给我安排去京城的飞机!越快越好。”

“呃!孟省长,您说现在吗?”

孟伟光黑着脸:“就现在!这还用说吗?”

杜艾云被孟伟光这突如其来的怒火,吓得一哆嗦,忙不迭地应下,转身小跑着出去订票。

孟伟光独自留在办公室里,他又一屁股坐回椅子上,双手无力地搭在扶手上,目光呆滞地望着天花板,思绪如乱麻般纠结。

墙上的挂钟,滴答滴答地响着,每一声都像是在他紧绷的神经上重重地敲了一下。他回想起往昔在官场纵横捭阖时的意气风发,哪曾料到如今会被路北方这么个 “程咬金” 杀得阵脚大乱。

“哼,路北方,你别得意得太早!” 孟伟光咬牙切齿地低语道,眼中闪烁着阴鸷的光。他心里盘算着:“这一趟去京城,一是搬出自己后台沈文涛,让他陪着自己来趟浙阳,整肃下浙阳的省常班子!给自己立威!同时,看沈文涛能不能帮着自己找个国企,或想个法子,先将绿谷县的钱还上,堵着他路北方的嘴!完了,自己再联系儿子孟世华,让他想办法还这国企的钱!”

虽然这有种老子替儿子还债的错觉,但眼下,也是没办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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