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眼前这一幕，司马纪只觉心中一片冰凉，仿佛坠入了无底的寒渊。

他原本还满心期待着自己的那一番慷慨陈词至少能发挥些许作用，哪怕是引起一点点的波澜也好。

却没想到，到最后，那个傻乎乎的人竟然是自己？！

察觉到周围气氛渐渐变得诡异不对，他的脚步开始缓缓地往后挪动，每一步都极为小心，随时准备抓住机会撒腿跑路。

反正他对于仙秦而言还有着较大的利用价值，即便这次跑掉了，他坚信，仙秦也暂时舍不得对他痛下杀手。

那一百多名仙墟强者表面上确实看起来无动于衷，仿若一尊尊冰冷的雕塑。

但司马纪所不知道的是，其实许多人的内心都因为他的那番话而有所震动。

因为司马纪所说的，恰恰道出了他们一直深埋在心底、从未敢轻易吐露的心声。

谁都清楚，他们不过是仙墟大人手中的工具，就如同一条条听话的狗罢了。

在场的每一个人，在尚未飞升之前，在下界可都是有头有脸、呼风唤雨的显赫人物。

然而如今到了仙墟，却沦为了一条唯命是从的狗。

这种身份上的巨大落差，当真不是谁都能够坦然接受得了的。

即便每个人的心里都无比清楚，自己只是因为技不如人，所以才变成了今日这般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