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一个瑟瑟发抖的宫婢走了进来,脸色苍白的跪在了殿中。
王福贵:“书架一直是妙香在打理,可妙香却说她从未见过这琉璃瓶,可奴才仔细检查过,那琉璃瓶所放的位置一尘不染,显然经常有打扫。”
说到这里,王福贵已感觉到了妙香祈求的眼神。
妙香生的娇俏,曾向王福贵示过好,王福贵也存了想要与妙香对食得想法,故而平日里对妙香多有照顾。
他虽不知这琉璃瓶中所装是何物,但他跟在郭翊辰身边多年,已感觉到了郭翊辰的杀意。
只怕这妙香是保不住了。
王福贵虽怜惜妙香,却也不敢有所隐瞒,老实禀报道:“奴才问过近半月来当值的内侍和禁军,这半月除了在交泰殿议事的大臣外,以及洒扫的宫人外,并无人进过交泰殿。”
议事时,郭翊辰和王富贵都一直在殿中,大臣根本就没有机会将琉璃瓶放进书架,且还能用书籍挡住琉璃瓶而不被发现。
那唯一能够将琉璃瓶放进书架的就只有洒扫的宫人。
如今这局势,要么是妙香在撒谎,要么这琉璃瓶就是今日才被洒扫的宫人悄悄放进书架的。
王福贵最终还是不忍妙香受罚,求情道:“皇上,即便那书架一直是妙香在负责打理,可能够接触到书架的人太多,一时也难以确定是何人将那琉璃瓶放于书架的。”
话落,王福贵便觉得一束阴鸷冷冽的目光落在了他身上。
他心里咯噔一下,吓得跪在了殿中,头也不敢抬。
死寂般的沉默让殿中的空气仿佛凝固,来自帝王的威压铺天盖地的袭来,压得王富贵和妙香瑟瑟发抖。
就在这时,一个宫人疾步走了进来。
他本是想要向王福贵禀报要事,却见王福贵跪在了殿上,先是一愣,紧接着也跟着跪下,颤声禀报:“皇上,各宫均有搜出金色的水。”
“各宫?”郭翊辰的声音冷到了极点,“都有哪些宫殿?”
宫人吓得打颤,硬着头皮道:“回皇上,慈宁宫,景和宫,永宁宫,碧荷宫……”
“啪!”
郭翊辰气得一掌拍在龙椅上,发出沉闷的声响,吓得宫人立马噤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