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所有人都要经历这种痛苦。

此刻林凤年的内心正在发生颠覆性的蜕变。

由年少轻狂的无知，渐渐过渡到一种历尽沧桑，哀莫大于心死的悲痛。

四周官员立即上前搀扶，却被发狂的林凤年用力推开。

他强忍着双腿剧痛，强行爬起身，双手撑在床榻边缘，流着泪心疼的看着自己母亲。

而他下面被绷带缠绕的膝盖处已经开始渗血。

但似乎是母子连心，林凤年的一声呼唤，让原本昏迷的乌娅氏醒了过来。

她缓缓睁开浑浊的眼睛。

林凤年明明近在咫尺，但乌娅氏却愣是看不见。

“小年，你回来了！你在哪？为什么娘看不见你？”

乌娅氏此刻说的每一句话，都让在场的官员潸然泪下。

而一旁的宋御医心知肚明，人将死前，最先退化丧失功能的就是眼睛，看不见了。

而后是听力也会渐渐消退。

随后才是其他器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