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涛说道:“嗯,那个王福军自己怎么说的?”
邵冲说:“我们的人到后,问他什么都不说,只是咬着牙坚持说让保护他,现在估计正在手术。”
荆涛说:“既然他这么恐惧自身安全,就说明他心里有个大概数,不是为仇,就是为情,要么就是为财,可为什么偏偏选择在他家的楼洞里下手呢?”
邵冲说:“您分析得没错。据我们了解,他的家就在三楼,他爱人正在做饭,对楼洞里发生的事一概不知,直到听见救护车停在自家楼前,才透过厨房的窗户看见了楼下停的警车和拉起的警戒线,等他家属下楼后才知道发生了什么。所以,我自己判定,应该排除后者,不是为财,如果是为财,他的包里就有一万块钱,据他司机讲,他有打麻将的嗜好,所以他的包里长期装着一大笔钱,但他被刺倒后,他的包掉落在离门口很近的地方,刺客很容易将他包里的钱财洗劫一空,可刺客并没有去动他的包。”
“他的司机没提供出什么线索吗?”荆涛又问道。
邵冲说:“司机提供的线索很有限,毕竟他是司机,领导工作上的事知道的不多,他说王福军除去打麻将外,没有什么明显的爱好,也没发现他和什么人结仇,当然,司机知道的很有限,每次上班他都是在楼洞门前等他,下班后如果没有应酬,司机就直接让他送回家,每次都是把他送到楼洞前下车,这样司机不用掉头,而是继续往前开,从前边绕出去。他没有发现任何可疑迹象。”
荆涛又问道:“你没问问司机,这几天他都是这么规律地上下班吗?”
邵冲一听,立刻佩服地说道:“没想到您还蛮懂破案的,我的确问了,据司机讲,本来今天晚上王福军有个酒局,但王福军今天的血压有点高,另外前几天喝伤了,胃一直不舒服,这样他不敢喝了,就推了酒局,可以断定,刺客并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回家,可以断定,刺客早就盯上他了,一直在他家附近蹲守,伺机作案。”
荆涛又问道:“他们行领导知道这事了吗?”
邵冲说:“知道了,是王福军老婆给行长打的电话,行领导很快就到了现场,但王福军已经被120拉走了。不过我注意到一个细节,王福军老婆看见他满腿是血,第一时间说了这样一句话,她就骂道:这些人眼瞎心也瞎了吗?捅你管什么用,能解什么气,该捅谁不捅谁去!我当时就问她这话是什么意思,他老婆就不再说话了,只是抱着王福军一个劲地哭。由此推断,应该是工作上得罪了什么人。”
荆涛立刻想到方紫卿说的那句话:银行是个特殊的部门,每一笔贷款的背后,都有着说不清道不明的利益链条,发生在农行姓王的身上,就更不奇怪了。
只是荆涛觉得眼下这个时候,邵冲的手机不该长时间占线,就说道:“好,有新进展再说吧。对了,素素你不用担心,晓枫、杜敏和亚菲在陪她,她们随时会将她送到医院。”
邵冲似乎被荆涛这句话提醒了,他连忙说道:“您要是不说,我都把我家素素忘了,那就辛苦晓枫姐她们了,我估计今天就是回去的话也要等到半夜了。”
荆涛说:“你自己安排吧。”
挂了电话,外婆在收拾碗筷,她见荆涛打了很长时间电话,就把煲的汤又重新热了一遍,说道:“趁热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