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了。”
“这么简单?”
“本来就简单,就是你……是他们不愿做。”方紫卿说:“那些大爷大妈虽然脸皮厚,但最终也是要脸的,他们不全是乌合之众,每个群体都有领头人,只要把领头人管理好了,自然而然音量就降下来了。如果说不好管,那每年高考那几天怎么一个唱的都没有,一个跳的都没有,还有一些特殊纪念日,比如国家公祭日等等,也没有唱的跳的,这就说明他们是有一定觉悟的,是要脸的,并不是坏人变老了。伟人早就说过,只有落后的领导,没有落后的群众,就看怎么管理。”
荆涛说:“好吧,我琢磨琢磨。”
方紫卿说:“我不是一个冲动的人,今天实在事出有因。我父亲把腿摔了,下不了床,天天听着楼下这些噪音,他实在忍不了了,跟我说,儿子,你怕死吗?我说不怕。他说,不怕的话去给我杀一个,如果你不杀他们,我就跳楼。我也是被两头的人给气坏了,这才不顾一切地冲到公园,将他们的音箱踢翻、话筒摔坏。”
荆涛说:“你这样赌气,不像你的脾气啊?”
“是不像,搁不住我爸天天在家里骂街。他骂别人听不见,我们能听见啊。”
“这样意气用事也不是办法,还是想想怎么妥善安置一下老人吧。”
方紫卿说:“原本是我把他接我家,可是老爷子毛病太大,说在我家当着儿媳的面屎尿的都不方便,还不如给他一瓶安眠药让他吃了得了,不去我家,也不去我妹妹家,在他家天天骂街,你说我能不气吗!”
方紫卿说完,将面前的一杯酒倒进了嘴里。
荆涛伸手要去端自己那杯酒,被方紫卿拦住,他继续说道:“我到了公园,并没有立刻砸他们的设备,跟他们好说好道的,哪知那帮人根本就不讲理,还说我怕吵就搬走的话,这我都忍了,我说,我老父亲病了,你们小点声,要不我每天补助你们三百块钱,你们暂时先去别的地方唱,那些人说我羞辱他们,就跟我吵起来了,我一气之下就动手了。”
说到这里,方紫卿下意识地摸了摸脸,那里的淤青估计是被大爷大妈们揍的,随后,他说道:“要不你别管了,就那么样吧,这事虽然不大,但的确有难度,不好管,警察也去过无数次,警察在,他们的音量都不高,警察转脸一走,音量立马上去了,很麻烦。我回头做做我爸工作,不行的话让他去康复中心住着去,你还是多想想工作上的大事吧,我听说国庆节咱们这里有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