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涛说:“这一点我得向您学习。”
罗炳义说:“你学不了我,也不可能学我,因为咱俩职务不一样,无论职务大小,你现在都是一把手,而我,是服务一把手的人,你说你学得了我吗?”
荆涛说:“您还不跟领导要求动动?”
罗炳义示意他坐在沙发上,说道:“往哪儿动?进常委班子这事太大,得最高组织部批准,竞争太激烈,需要各方面的条件支撑。像玉德似的下到市里当个书记?太累了!我可不想折腾了,何况我很满足目前的状态,给省长当个大管家,虽然处在政府权力中心地带,却不用操心大事,更不用操心GDP,做好本职工作就行了。人,一旦有了某种欲望,就很难做到片叶不沾身了。”
最近一段时间,确切地说自从罗炳义得了那个病后,在跟荆涛的私下聊天中,他就常常表现出一种超脱的态度。
这时,罗炳义看着他问道:“晚上想吃什么?”
荆涛显然没有准备,说道:“吃啥都行。”
“那还行,就冲这两瓶酒,我也得好好请请你。”
荆涛说:“就冲您说这句话,就不真诚,嘴上说请你,内心未必心甘情愿,我看还是算了,家里有啥就吃啥吧。”
罗炳义说:“你真能给我摆难题,别说苗大(da)夫好几天不在家,就是她在家,我们家的冰箱大部分时候也是空的。”
荆涛说:“没关系,有方便面或者挂面就行,都没有的话,家里有米和面就行,有面可以做疙瘩汤,有米可以蒸米饭,这些我都会。反正不出去吃。”
罗炳义笑了,他起身走进厨房,打开冰箱,说道:“不瞒你说,家里什么都有,我只不过是跟你客气客气。”
“哈哈。”荆涛笑着站起来,也走到冰箱前,果然,冰箱里塞得满满当当,各种鲜菜被包在保鲜膜里,码放得整整齐齐,肉蛋奶更是一应俱全。
荆涛随手拿出几样,说道:“晚饭我来做,您就等着吃现成的就行了。”
罗炳义索性走出厨房,说道:“好啊,那我就等着品尝你的手艺了。”
“又不是没品尝过。”荆涛说完这句话又追加了一句,说道:“您当初教我的那两招,我不但发扬光大,而且还有突破。”
罗炳义笑着问道:“清水煮面条,有什么好突破的,你又能突破到哪儿去?”
“嘿,您可别这么说,这叫师傅领进门修行在个人,我必须突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