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这样认为,宣传部领导腐败,是因为有个文创园项目,您想想,跟其它部门比,宣传部做项目的几率该有多低?”
“这个你不用说。”
荆涛怔了一下又说:“几率就是再低,对于某些人却是百分之百。”
郑玉德看了他一眼,没想到他是这个意思,就赞赏地点点头:“说下去。”
荆涛说:“不能以偏概全,清阳折了两个宣传部长,马上就说宣传部长是反腐重灾区、甚至是高危位置,如果放在全省甚至全国,是宣传部长犯罪的人数多还是其他部门犯罪人数多,是宣传部长贪污数额大还是别人的领导干部贪腐数额大?凡事不怕比较,一比较就能鉴别了。”
荆涛说的这些,郑玉德岂能认识不到?他是有意在考荆涛。
显然,荆涛的回答很令他满意。
荆涛意犹未尽,又说道:“当然,我可没有为宣传部长贪腐开脱的意思,也不是我身在宣传部就听不得批评的声音。任何职位、任何人都不能用公权力为自己谋私利,伸手必被捉。”
郑玉德说:“你知道吗,吴枫副书记跟我透露了一个消息,鉴于两任宣传部长出事,他说要在全省宣传领域开展一次专项反腐行动。”
荆涛没有说话。
郑玉德又说:“我准备把崔其祥调回来,主持宣传部的全面工作,你看如何?”
“我会无条件执行市委做得任何决定,我可以替他完成驻村任务。”
“你拉倒吧,你们媒体中心刚不再拖欠工资,这个时候你再下乡,万一又开不出工资了,是不是市里该负这个责?别打如意算盘了。”
就一听,就委屈地咧着嘴说道:“我哪有那么深远的用意呀——”
“哈哈,不得不防。”
这晚,他们聊得很晚,直到孟海洋进来进来,他们才意识到已经是后半夜了。
郑玉德没有回招待所,而是睡在军分区招待所的房间里,荆涛也睡在了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