芮晓枫据理力争,问道:“既然这不叫新闻,你为什么还派我去采访?”
显然,董艳宁料到芮晓枫会这样问,她似乎早就有准备,说道:“我派你去采访,是让你挖掘新闻,透过现象看本质,没让你只报道表面的东西。”
芮晓枫岂是吃素的,她说:“作为新闻消息的写作,表面的、新鲜的东西就叫新闻。如果需要挖掘,可以深入采访,形成另外一种新闻形式,或通讯、或报告文学,但由头仍然是这次她得的奖。任何一篇新闻作品的形成都不是孤立的,是跳不出新闻这个由头的,不是想写什么就能写什么的。”
“就你懂?我也是新闻专业毕业的,别在我面前卖弄,这篇稿子我说不行就不行!”
芮晓枫一听,从董艳宁桌上抓过稿子,“咔咔”两下将稿子撕烂,又使劲揉搓一团,赌气扔进纸篓。
“芮晓枫,你这是什么态度?”董艳宁大声质问道。
芮晓枫看着她说:“稿子被你废掉了就是垃圾,对待垃圾,我能有什么态度?难不成我还把它贴到墙上供起来自取其辱吗?”
“你……”虽然芮晓枫的稿子被她枪毙了,但董艳宁一点都没有胜利者的得意,她生气地喊道:“你太过分了!”
“哼!”芮晓枫冷笑道:“这话应该由我说,你给了我一张报纸,让我采访上面获得十佳班主任的方亚梅,我去了,人也见到了,稿子也写了,你最后却说这不是新闻,还说你说不行就不行,所以我就明白了一个道理,不是稿子不行,也不是内容不行,是你看我不行,怎么还能说我太过分?”
这时,大厅里好多人都站起身朝这边张望。
汪哲走了过来,从芮晓枫的纸篓里拿出那个撕烂又团在一起的稿子,说道:“行不行的也别撕啊,一个字一个写出来的,这个稿子电视上用。”
董艳宁一听有人帮芮晓枫,就更来气,冲汪哲嚷道:“我们不编发你电视怎么用?”
汪哲说:“当然能用,本来我还想派记者去采访呢,有现成的稿子更好了,照着稿子取镜头省大事了。这么好的新闻事现在不报道等过了教师节再报道还有什么意思?那不就是旧闻了?”
董艳宁说:“汪哲你别太过分!如果你认为可以取代编发中心,那以后所有的采访你们自己来就是了,别再叫我们部门的人。”
汪哲看着董艳宁,根本不惧她的威胁,说:“可以,就从方亚梅这件事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