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亚杰说:“不是我得意,是我早就猜测出他不可能参加。他这个人就那样,我说过,不会让你痛快的同时,以表现自己的与众不同。但不管真假,他今天晚上这个理由很充分。好在卢大勇是新来乍到,对他还不了解,如果了解,一个电话就能问清真相。”
“你怀疑他说假话?”
“不是怀疑,是百分之百。”张亚杰笃定地说道:“辛鑫这个人我太了解了,他的官司败诉,判决结果对他没有一丁点好处,他说不定多恨这些人呢,怎么还会请他们吃饭?不但不会请他们吃饭,说不定还会利用手里的舆论工具,找法院的茬儿,并加以报复。”
“这也太可怕了吧?”
“这是他的套数,想当年,他老婆在工商局上班,想调换岗位,不想临窗了,领导没给调换,还说她挑肥拣瘦。于是,辛鑫就炮制了一封‘群众来信’,在报纸上连篇累牍地刊登文章讨论这事,反映工商局窗口服务人员态度差,不顾办事群众排队等候就擅自离岗,不是上厕所就是喝水。隔两天又是一篇文章,反映工商局的人执法过程中着装不整、执法不规范,简单粗暴等等,你想想,这些问题虽然有吹毛求疵之嫌,但哪个单位经得住这样天天在报纸上曝光啊——”
“最后呢?”荆涛问道。
“最后还是工商局领导妥协,给他老婆安排到一个相对清闲的岗位,这件事才算完。”
荆涛说:“他现在还敢这么干吗?”
张亚杰说:“敢不敢的不好说,但是狗改不了吃屎,关键一点看你怎么掌握。”
荆涛笑了,他说:“说来说去你这句话才是今天的重点啊。”
张亚杰不好意思地笑了,他挠挠脑袋,说道:“我要去审新闻了。”
自从辛鑫上班后,荆涛便不再审新闻了。
看着张亚杰走出去的背影,荆涛陷入了沉思。
下班,荆涛和张亚杰一起,提前赶到卢大勇制定的一家酒店。荆涛让张亚杰去安排饭菜,他们在来的路上批发了一箱五粮液。
卢大勇带着人进来的时候,见桌上已经摆上了酒和凉菜,他立刻露出满意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