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荆涛回到宿舍,他给省行政学院经济教研部主任闫纪萍打了电话,因为省党校和省行政学院是一套人马,行政学院的教师也是党校的教师。
闫纪萍接通电话后说道:“荆主任,你高升了也不请客?一杆子扎下去是不是不打算上来了?今天怎么突然冒上来了?”
一连三个疑问句式砸过来,连磕巴都不打。
荆涛笑了,说道:“您的风格还是没变,还是擅长课堂提问,而且还是连珠炮,我都不知道该回答您的哪个问题。”
闫纪萍在电话里不由地笑了,她说:“哈哈,没办法,职业习惯,这样,先说你的事。”
“我什么事?”荆涛还真懵了。
“我哪知道你找我什么事?”闫纪萍说话干巴利落脆,在省青年干部培训班上,荆涛和同学们就给她背后起外号叫“小钢炮”。
“呵呵,我被您的连珠炮砸晕了,都忘了给您打电话干嘛了。”
闫纪萍说:“都怪我孤陋寡闻,每天窝在象牙塔里两耳不闻窗外事,前几天偶然听说你下到基层了,才向你发出连珠炮。老罗终于想明白了,不再按着你了,终于舍得把你推到基层去锻炼了,只有具备了基层工作经验,才能厚积薄发。”
荆涛一听,又是上课的口气,他连忙说道:“说起来惭愧,走到这一步也是万不得已。”
“什么叫万不得已,是置于死地而后生!”
听口气,闫纪萍应该知道自己为什么去清阳了。
他刚要说话,闫纪萍又说道:“先不扯这些了,说,这么晚了找我什么事?”
她平时说话的口气就跟讲课一样,永远都是这么强势干脆。
荆涛这才说道:“目前咱们党校有什么培训班吗?”
“干嘛?你难道还需要充电吗?”
“不是我,我有个助理,想让他去党校接受系统的理论知识培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