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涛就跟着郑玉德坐在手术室外面的椅子上,说道:“到底是啥病啊,您越吞吞吐吐的我越担心!”
“甲状腺肿瘤。”郑玉德说道。
荆涛立刻问道:“良性还是恶性?”
“目前不好说,各占百分之五十吧,最终结论还是要看手术后的病理检查。”
荆涛说:“良性和恶性直观上也是可以区分的,难道他们大夫连这点常识都没有吗?”
郑玉德说:“心情可以理解,大夫心里也知道个七八,但不会有人给你下定论。”
“提前不能做穿刺吗?”
“这个……我还真不清楚,本来我今天是来找苗先生的,结果她科室的大夫说她在外科,我就问她一个心内科专家跑外科干嘛去了?她的同事才告诉我说她先生住院了,一会要手术。吓得我也顾不上自己的毛病了,你打电话的时候我正在他的病房里,他嘱咐我不要告诉你,我想哪能不告诉,后来大夫和护士都来了,我就出了病房借机告诉了你。”
荆涛点点头,又问道:“您找苗大夫是哪儿不舒服吗?”
郑玉德说:“最近总是睡眠不好,总是头晕,没有精神,所以就想请她给看看,回去要保密啊。”
荆涛点点头,说道:“我懂。”
领导干部的健康问题,看似是个人问题,实则却牵动着官场上方方面面的敏感神经。曾经有位网红书记因为失眠去医院治疗,却被别有用心的人传成“精神病”,直到被上级组织部门证实后谣言才被平息。
荆涛忽然又说道:“那……罗秘书长?”
郑玉德说:“他没事,他就是上周被省长勒令来做检查和治疗的。”
荆涛点点头。
郑玉德说:“说说你了解到的新洲的情况吧?”
荆涛知道郑玉德时间紧张,他快速平息了一下心情,就将他了解到的孟庆明的情况和在金岗镇熏乳鸽饭店的所见所闻,如实地向郑玉德做了汇报。
郑玉德眉头紧皱,听完后半晌才说:“难怪老孟大爷要来市里为侄子喊冤,从上到下的风气就不正!”说完这句话,郑玉德站起来踱着步。
看得出,他很气愤,也很震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