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涛一听声音更加确定是芮晓枫无疑,他又问道:“脸上的伤好点吗?”
“血痂开始脱离了。”芮晓枫说道。
“那怎么还涂油彩?不怕感染?”荆涛的语气里多了关心。
“怕,才没敢往伤疤上涂。”
荆涛这才疲惫地坐在小山坡上,望着山下他闯过的障碍区,说:“早上集合的时候没看见你,我就以为你不来呢。”
芮晓枫也坐在他的旁边,双手抱住膝盖,说:“原打算不来的,亚菲和小素一个劲地打电话,安顿好外婆后我才来。本来就迟到了,又跟着教练练习了会,这才拎着枪出来,说好去河那边跟亚菲她们小组对抗游戏,远远就看见你跳进壕沟,我心想加入你们的游戏也可以,就跑了过来,看见你们扭打在一起,不知道是真打还是游戏,没敢吱声,直到看见他拿枪砸你脑袋,我心想这应该超出游戏范畴了,情急之下也来不及想那么多,就出手了,不,是出脚。”
看得出,芮晓枫很得意自己这次“出脚”。
“你真是练家子?”荆涛看着她问道。
“不是,我在南传的时候,入股了同事的健身馆,健身馆总是请一些瑜伽、跆拳道、柔术等老师来办班讲课,久而久之就模仿了几个动作,真下场打的话,我就是别人的沙袋。不瞒你说,这是我第一次实战。”
她的确有点兴奋,这和平时不苟言笑的她,判若两人。
“哦,看不出,你还挺有经济头脑。”
芮晓枫说:“时事造人,南方,是经济前沿地带,媒体人又是站在最前沿的人,各种消息来源灵通、广泛,大家闲暇时议论的多是如何做生意经商,他们不像咱们北方人大多停留在口头上,他们真的是撸起袖子加油干,你就是多么不开窍的人,置身在那样的环境里,也开窍了。”
荆涛说:“环境的确重要,是不是他们都有自己的公司?”荆涛问道。
“有的有,有的家里有,普通工薪阶层比如我,都选择了入股,钱多就多入点,钱少就少入点,但南传有个规定,就是不得从事跟本单位业务相同的职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