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辛鑫不再想说话,荆涛继续说:“如果事事挑理的话,我们有那么多的编辑记者,他们每个人手里都有在谈或者将要谈的项目,因为他们都在挖空心思地搞创收,找广告,因为他们知道这会和自己的收益挂钩的,大家的热情都很高涨,作为领导干部的我们,有必要跟他们计较这些吗?有必要提前知道他们谈了什么、干了什么吗?”
辛鑫的脸色有些不好看,也许他没想到荆涛说话如此不客气。
荆涛显然是一不做二不休,有话此时不说更待何时:
“这是我对第一个问题的解释。第二个问题,你说我不尊重你,插手你分管的工作,甚至是干预,我昨天跟郑书记去了省城,因为省报的熟人关系,就想跟他们拉近关系。你搞了那么多年的新闻你比我懂,上级媒体采用基层稿件的时候,熟人的稿子就容易被采用,这不单单是关系,很大原因是出自对从业者的信任和了解。”
高雁云很是认同,她点点头说:“这一点很重要。”
荆涛又说:“我的目的很单纯,就是想跟他们套套瓷,探讨一下当前什么样的内容好上稿,好有针对性地投稿。还有,我给省报接触可不是单单为了宣传周的事,我刚到任时间不长,对新闻报道工作还不是很熟悉,可以说,我们的对外宣传工作已经严重落后于其他兄弟市了,这首先是我的责任,我只想竭尽所能,为宣传清阳做出力所能及的努力,而不是谁分管的工作就要针插不进水泼不进。”
“你这是在批评我吗?”辛鑫忍不住回了一句。
“我是就事论事。不能因为一件事你分管,别人甚至领导连过句话都不行,如果这样说,万一有天高部长去省里开会,碰到省报媒体的熟人,她是不是都不能跟他们套近乎?是不是都不能邀请他们来清阳?如果她邀请了,就是犯了大忌?”
“你别扩大战争,借我十个胆,我也不敢挑领导的不是。”辛鑫说道。
“那你就可以挑我的不是?”荆涛追问道。
“我……”辛鑫强行辩解道:“我不是挑你的不是,我是说你应该提前跟我打个招呼,都是班子成员,你不应该厚此薄彼。”
“我怎么厚此薄彼了?我是多给张亚杰多发钱了,还是给他报功了?据我所知,自从定下宣传周的片子后,张亚杰没有一天不带班加班的,加上华建这事,如果我想厚待谁,我应该让他干最少的活儿,享最优厚的待遇才对,你怎么能说我厚此薄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