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涛打量着焦刚,欣赏地说道:“当初我怎么也不会想到,五大三粗的一个人,居然从事这样一个细致、浪漫、又极具耐心的工作,更没想到一做就是十多年,而且还成功了。”
焦刚摆了一下手,说道:“算了,别奉承我了,我知道自己半斤八两,不做这个,我做什么?高考成绩不理想,没有好的专业,更没有响亮的大学文凭,我只能干这个人人都能干、人人都会干的差事,哪比得了你啊,天之骄子,自带光环,走哪儿都众星捧月……”
“拉倒吧你,我倒霉的时候你看见了吗?我被人踩在脚底下摩擦的时候你看见了吗?我被老板的狼狗追着咬你看见了吗?人啊,都是一样的,不受这个苦,却有那个苦等着呢,年轻的时候谁没有心高气傲过啊——”
也许,正是从这一刻起,焦刚不再记恨荆涛,要知道,这个当年被老师和同学普遍看好的清北苗子,正是因为焦娇、因为他,没能考上理想的大学,并且一气之下还拒不复读。
焦刚本不是自私的人,现在两个人都这样坐在一起了,他从内心原谅了荆涛,毕竟这不是荆涛的错。
想到这里,他说:“过去的事就让它都过去吧,我们还是要向前看,如果我真的记恨你,那天看你被围堵,我是绝不会出手的。”
荆涛说:“如果我说那天我就是冲着你才走正门的,你信不信?我就是想赌一把,赌你会不会出手,赌我们的少年友谊到底翻船没翻船。”
焦刚一听,生气地捶了他一拳,指着他鼻子说道:“你小子就是鬼点子多,我要知道你在检验我,我说什么都不会上你的当。”
荆涛揉着被焦刚捶疼的肩膀,说道:“晚喽,你就是后悔死都来不及了,不是吗?”
“哈哈。”焦刚终于开心笑了起来。
荆涛也很高兴,他忽然说道:“对了,纺织厂小区回迁户有了解决方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