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当这些水晶开始在卵囊周围形成了类似电子云的量子化形态之后，阿当觉得自己有些束手无策。

“它们竟然将微观才可能存在的量子现象宏观化了。”希瓦的额头上冒出了汗珠，她能够感觉到远处的崩毁越发接近了。

“接下来该怎么做？指令呢？为什么没有指令？”阿当又尝试了突进几次，但每一次都被那水晶制造出来的电子云给挡了回来。

“正在计算之中。”眷族的指令这么回答，显然他也没得能够计算出眼下的事态来。

“妈的，明明不过三十个水晶为什么仿佛生出了一道墙似的。”阿当诅咒道。

“因为速度。”希瓦说：“但并不是那种速度，而是一种量子隧穿的现象。”

“那是什么鬼现象，烦死人了。”阿当问。

“他们行进不是依靠加速度，而是随机的在一个空间范围之内随机消失，随机出现，而这消失出现的频率如此之快，以我们的肉眼看上去就仿佛多出了一道实心的墙壁。而我们前进的那一瞬间对于量子而言简直就如同漫长的岁月一般，他们有着足够大的概率在我们面前出现十的六次方以上。”希瓦说。

“妈的，这真的是鬼现象。”阿当说。

“是的，是很反常，这在正常宇宙之中是绝对不可能出现的定律，因为宏观角度上，所有的量子不确定态都会塌缩成为确定态。”忽然一个柔和的声音直接他们的大脑之中响了起来。

希瓦和阿当这才发现锁链巨人的身旁忽然多出了一只比他们还要巨型的九色鹿，他们吓得猛得退开几步，并擘出几式妙到巅峰的守中带攻的招式。

“你是谁！”阿当通过锁链巨人发问。

“我们算是同一阵线的吧。”九色鹿的身形真正皲裂，看上去就仿佛崩毁的大陆一般。

希瓦一眼便是看出端倪，她立刻就选择相信了九色鹿，转而发问说：“你的身子在崩毁，是黑水的缘故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