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在李三才威压下,这两兄弟也是怒不敢言,只能打碎了牙齿往肚里吞。

这次皇权特旨,命调查组下通州取证,他们也都动了心,但是到底要不要报复他们一时又犹豫不定。

“大哥,调查组已经连夜到了通州衙门,你说咱们要去举报那个侯平吗?”

李三才的二儿子李元对侯平的意见很大,如今有机会报复他也不放弃这个机会。

李仁一脸犹豫:“父亲对这个侯平很看重,如果我们去举报他的话,以后父亲问起来了我们该如何应对?”

听到兄长提到李三才,李仁顿时就激动了:“他都老糊涂了,制定害民的恶法,这两年咱家的生意处处受阻,在谁面前都抬不起头来,现在我都不好意思去江南了,偏偏他还如此顽固,我们还要顾忌他干什么?说不定用不了几年,咱们还会受他牵累,说不准就……”

李仁脸色大变,当即怒吼打断李仁的抱怨:“放肆,父亲的决定也是咱们能质疑的吗?你别忘了,咱们家是如何兴盛起来的。”

李元不满道:“这不是因为大哥经商挣来的吗?”

李仁叹了口气:“如果没有父亲当这个漕运总管,你以为哥哥能将码头的转运生意都揽下来?你以为没有父亲大人的名头,江南那些人能把船运业务都交给我们?父亲如果不是升任户部尚书,咱们家能把半个码头的铺面都盘下来吗?你记住了,父亲才是支撑咱们的根,如果父亲倒了,哪咱们这个家,也就离破败不远了。”

李元不服气道:“是,他是咱们的根,一荣俱荣的道理我懂,但他现在都当阁老了,可是咱家现在有更好吗?码头现在都成什么样了?江南货运生意也丢了九成,咱们今年的利润可是降了七成,七成啊,连那些工人的开支都保不住,在这么下去,咱们家就真要败了啊。”

听到这些,李仁也是一脸凄苦,犹豫了良久:“现在都在跟漷县的产业做生意,要不这样吧,咱们也去找找侯……”

话没话完,李元顿时就发出一声尖叫:“大哥,你是疯了吗?竟然还想去找侯平?你难道不知道父亲就是因为听信了他的鬼话,才得了失心疯般要搞什么税改。朝廷有没有更好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咱们家快要被他搞死了,我不派人去杀他就不错了,怎么还能跟他合作呢?”

李二摇头叹息,刚想解释,突然下人在门外禀报道:“大老爷、二老爷,门外有个自称是华亭顾家顾懿德求见。”

李仁还在犹豫要不要见,李元已经抢先开口了:“哦,顾家三爷来了,快,请他到前厅奉茶,将之前我从云南带回来的普洱茶给他沏上。”

“是,二老爷,小人这就领顾三爷去前厅。”

等下人走了后,李元兴冲冲的就对李仁道:“大哥,顾家三爷以前他们可是咱们家的大主顾啊,今次他上门来,想必是有想恢复跟咱们家的生意往来。快走来,能把顾家的生意吃下来,咱们一年最少要赚个几十万两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