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本心上来讲,刘宗周觉得天下只有东林党人最能理解他的忧国忧民之心。

可是谁曾想到,自己一片赤诚之心为国,但是换来的竟是身败名裂,重叛亲离的下场。

从太孙府离开后,刘宗周一路在百姓谩骂声中失魂落魄的走出京城大门。

接下来要去到哪里他心中毫无想法。

名声都臭成这样,他又还能去到哪里呢?

此刻,就在刘宗周前方一里之处,侯平和朱由校带着一对锦衣卫已经等候他多时了。

“夫子,这个刘宗周如此不识抬举,出卖咱们为什么咱们还要回来请他?”

侯平叹了口气:“殿下只需想一下他在担任主簿的这些日子,可有任何工作疏漏之处?这次太孙府能这么稳妥的安置几十万灾民,此人功不可没。虽然此人确实有些迂腐,但是于私德和大节上都不缺分毫,是个值得殿下信任的臣子。用人不能只看别人的短处。须知人用其长,天下无不可用之人;若用其短,则天下无可用之人。

其实这次他的上疏我倒是觉得他应该是被人设计了,否则断然不会写出这种没脑子的奏疏,等下请他回来之后,殿下还是要问问他和那些人交流过太孙府开发了十万亩荒地的事情,便可知道是谁人在背后算计咱们了。”

朱由校瘪瘪嘴道:“真麻烦,最讨厌这种食古不化的老顽固了,现在还得亲自去请他回来,讨厌。”

侯平安慰道:“殿下可别说这种孩子气的话,今后咱们的产业还会越来越多,账目也会越来越复杂,刘宗周虽说迂腐,但是脑子可是真的好使呢,我朝二十四岁的进士可不多哦。主簿可是掌着太孙府来往账目的重要职司,可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胜任,请他回来也是为了咱们自己的钱袋子安全。

要是将太孙府的账目交给了一个贪心不足的小人,那咱们今后的损失可就不是十万八万的损失了,很可能是数百万两银子的损失。”

朱由校听到会损失数百万银子,顿时吓了一跳:“夫子,你说咱们以后能挣数百万银子?”

侯平点了点头道:“当然,你也不想想,咱们的生意连京城都还没有完全铺开,就已经挣了十几万两银子,等全京城和顺天府全面铺开的话,百万两银子应该是没有问题的,而北直隶下辖八个府与两个直隶州,这些地方如果都有咱们的生意渠道网,你想想看,就算不如京城的收益,但是保守估计,数十万两应该不成问题。

光北直隶能挣到的收入,保守估计一年也能有个五六百万吧。大明有两京十三个布政使司,就算其他地方每年仅有个两百来万的收入,咱们的总收入加起来也有两千多万两以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