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理,是从一次又一次的论证,和一次又一次的实验中得来的。
杨执一向如此认为,眼下也不例外。
“有没有可能是我们进入了某种误区。这些方子,皆旨在调养内里,可方才我探这个发病之人的脉象,与常人并无两样,相信其他发病百姓亦是如此。”
“既然脉象如常,说明发病来源,并非是这些百姓本身身体的变异,即便是中了毒,也理应在脉象上有所体现才对……”
他沉吟说道。
季炀苦笑道:“若是这种说法,那么我等也就不必绞尽脑汁追究病因了。既非生病,亦非中毒,造成这些百姓疯狂嗜血的原因,只能归咎于是中了邪教妖人的法术了。”
其实到了现在这一刻,心里这么觉得的,已是占了大多数,其中便包括那些四处奔忙的郎中们。
就像季炀说的,既非生病,又非中毒,从脉象上看不出一丁点的毛病,恐怕也唯有是中了邪教妖人的法术才能解释了。
至少直到目前,哪怕是如他们这等医术高超之人,亦无法对这等怪异的现象,想出一个合理的解释。
当然,他们将镇民的怪病,与药师教扯上干系,其实亦不无私心。
查了这么久,至今一无所获,都是赫赫有名的医者,难免会觉得脸上无光,亦怕砸了自己的金字招牌。
而若结论是这种怪病乃邪教妖人的法术所致,那就不是他们这些医者所能解决的了,自然也就不会因此而名声受损,也能心安理得的给自己一个交代,给长史大人一个交代。
“我看,就是妖术所致!”
“我行医半辈子,还从未见过如此怪病,不是妖术害的,又会是什么。”
“我等只是郎中,只懂治病救人,还是让长史大人请些山上的和尚道士来,兴许能破解这些百姓身上的妖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