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导员尤林点点头:“真的。”又对纪队长道,“你看几时给他送去?”
“明天怎么样?”
“对,顶多明天,再也不能拖啦!”接着又忍了忍气,回答朱永龙:“朱区长,我刚才问过啦,粮款明天即可筹备完毕,尽量争取早点送去……好,好,朱区长还有什么吩咐?这两天没发生什么事情……对,1定加强防守······”
指导员尤林轻轻放下耳机,松了口气,喜气盈盈地道:“嘿,姓朱的这家伙还考虑的挺周到,他可梦里也没想到这里已被我们钻了空子……”
纪队长笑着说:“钻的还不轻。说不定今晚上就会钻到他头上。”
这时,李海生给指导员和纪队长倒上两碗白开水,高兴地说:“要是平常日子,我真想先在电话上骂他1顿过过瘾!”
指导员尤林拍了他的肩头1下:“先忍耐着点,总能管你个过瘾的,你放心吧,海生。”转身又对鲁城队长道:“老鲁,我看你再嘱咐战士们1遍,今天的任务有两条,1条是搞好戒严,万不能泄露有关我们的风声,村里光准进,不准出。第2条是睡好觉,准备战斗!”
鲁城队长道:“第1条容易,第2条难哪,战士们有个打仗瘾,1听说打仗怎么也睡不着。”
指导员尤林道:“这就得发挥你队长的威力啦!不睡,命令睡!”
天色黑了,县委派来的战斗部队已经到了,尤林指导员、鲁城队长和独立营的首长在屋里忙着研究战斗计划。
独立营的战士正从村外有次序地往学校开来,李海生站在门口汽灯下面,心里扑扑跳动着,等待爷爷和铁蛋的归来。
他跟爷爷和铁蛋已经两个多月没见面了,虽然这两个月的时间不算太长,但是过得多么不平凡呀!尤其他1想起那天夜里分别的情景,1股对阶级敌人强烈仇恨的情绪急剧地冲向心头,而他们摆脱了魔爪,被党营救出来,能够为革命继续战斗,打击消灭敌人,这又使他非常兴奋。
“海生,海生……”
他抬头1看,啊,是爷爷,爷爷回来了。他急促地喊了声:“爷爷!”就扑到爷爷怀里。
爷爷李贵江用颤抖的双手摸了摸他的头发,借着灯光浑身上下打量他1番:“海生,你好像长高了,身膀骨更结实啦!”
李海生仰脸看看爷爷那副慈祥、坚毅的面孔:“爷爷,你的脸色也挺好,铁蛋哪?”
“铁蛋的伤口治好了,前天刚出院,今天1起回来了。在后面有点事,1会就来啦。”
爷爷李贵江的话刚说完,从东走来1个小战士,他穿着身肥大的棉军装,走到跟前1看,原来他就是铁蛋。
铁蛋也看见了李海生,两个亲密的朋友互相手握着手,心贴着心,紧紧对望了几眼,那热泪就夺眶而出,心情激动得1句话也说不出来。
爷爷李贵江见两个孩子光流泪不说话,忍住自己的眼泪,笑嗬嗬地道:“孩子,为什么光流泪呢?我们应当笑啊,敌人就要被消灭,龙王岛就要解放了,我们渔家都应当放声大笑。”
爷爷李贵江的话提醒了李海生和铁蛋,他俩把泪水抹干,相互看着,都笑了。随后,爷爷进屋找指导员尤林去了,他俩就谈论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