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妾只是看不惯四阿哥有眼无珠竟然选了索伦卓氏的格格,让我瓜尔佳氏跟富察氏的格格受尽冷落,所以想传两句流言让四阿哥知道厉害,并没有别的意思啊!”
景泰见主子都招了,她本就是个能在危急关头扔下主子自己逃命的人,所以也跟着请罪:“皇后娘娘饶命啊!奴婢都是听从主子的吩咐,随意找了两个花房里不起眼的宫女,只是想要给四阿哥一点难堪……”
景泰明着推卸责任,琪嫔也不知道是没听出来还是主仆感情就是如此深厚,竟然没有反驳,只一味求情:“娘娘恕罪,臣妾真的只是一时气愤,想要四阿哥难堪,并没有别的意思啊!”
看琪嫔跟景泰主仆俩这模样,姜莘莘还真没想到其中竟然还有人浑水摸鱼钻了空子,在心里暗自叹息一声,让剪秋带琪嫔先去侧殿候着了。
琪嫔不想让景泰一个人留下,毕竟景泰还做过不少别的事情,而有些事情有些要命。
景泰却不敢抬头,琪嫔恋恋不舍也只能跟着剪秋出去了。
等琪嫔走了,绘春厉声呵斥景泰道:“事情的原委如何,还不从实招来!”
景泰闻言瑟缩了一下,根本不用任何威胁,就将自己知道的事情全部抖落了出来:“皇后娘娘,是我们小主听说四阿哥落了瓜尔佳氏跟富察氏的格格的颜面,选了一个出身关外的索伦卓格格,便想着略施小计为咱们瓜尔佳氏的格格出气,若是顺便坏了四阿哥的名声是最好不过了。”
绘春见景泰听了嘴,冷哼一声,“继续说!再敢敷衍,小心板箸加身!”
“这宫中有种刑罚叫做一丈红,名字好听实际上颇为厉害,取两寸厚五尺长的木板责打腰部以下,直到筋骨尽断血肉模糊,远远一看血红一片,故名一丈红。”
“最要紧的是,这一丈红并不能打死人,受刑者大多受不住疼痛哀嚎而已,或者高烧无法医治,只能含恨而终。”
景泰浑身颤抖,再也不敢敷衍了事,赶紧高喊:“皇后娘娘饶命,皇后娘娘饶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