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守忠回来,把事情说的清楚明白后,承辉帝表情凝重。
夜间,新婚燕尔的小夫妻,自然是忙着造人。经验不丰的王熙凤不是对手,神志不清之际,又被摆出各种形状,并签订了一些耻辱的口头条约。
早起,饱受滋润的王熙凤对着镜子,看着变化颇大的眉宇和肌肤,回味昨夜之事,心道:难怪那些浪蹄子如此卖力讨好爷们。回门时嫂子问起时长,得知后惊呼,又问大小……。
想到嫂子羡慕的眼神时,王熙凤不禁暗暗自得,我就是福气好,怎么地?
庭院内的贾琏一番运动后,出了一身的汗,锻炼身体不能停啊,美好生活等着我呢。
冲洗一番,更衣出来,正欲享受一天休闲的假期时,外头来了一名内侍,急道:“陛下召见。”贾琏知道事情有结果了,无奈的更衣出门。
入大内,至乾清宫,承辉帝与诸位阁臣皆在,看意思是个临时的座谈会,众人的表情还都颇为严肃。承辉帝见了贾琏便道:“人来了,事情是贾卿发现的,也是贾卿看到并提出危害的风险。朕观此物可控制人的心智,虽只是小范围传播,亦不可大意。”
承辉帝顿了顿继续:“贾卿,当着朕与各位阁臣,有何建言,大胆说来。”
贾琏早有准备,毫不犹豫道:“严刑峻法,防微杜渐。先从官员入手,无论品级,一旦发现,强行截断,不从者罢官削爵。功名在身者,一旦发现,限期截断,不从者废为庶民。其次,严禁民间种植,强力打击走私,民间种植者根据情节轻重,罚款或判刑,走私者一经发现,主犯必杀,从犯根据情节轻重,或杀或流,财产一律充公。”
贾琏说完,后退一步站着,李清微微皱眉道:“会不会太严苛了?朝廷善待士绅,过于严苛,恐伤陛下恩德之名。”
都不用贾琏反驳,吃亏无数次亏的梁道远,总算是有机会与贾琏站同一战壕,自然不肯错过机会,果断的跳出来讲话:“此物夺人心智,非严刑峻法不能警示世人。贾大人的建议,重在威慑,而非惩罚。再者,给了那些吸食者截断改过的机会,他们不珍惜啊。”
李清则道:“功名得来不易,朝廷应体恤读书人。”
贾琏听的恼火了,直接开口道:“失礼了,李相所言,不敢苟同。读书人功名得来不易,确实不假,然则朝廷给读书人的还少么?朝为田舍郎,暮登天子堂。说到这个,贾某有言不吐不快。太祖善待读书人,举人可免五十亩田税,实际执行呢?举人名下的田不用交税,这是什么行为?这是在挖朝廷的墙角。哪天国家无可用之财,每一个逃税的读书人都是罪人。各位大人饱读诗书,不用下官给各位大人读史书里记载的末世景象吧?侵夺民田,逃税抗税,书都读进狗肚子里去了。”
上位的承辉帝听到此事,陡然厉声道:“混账,住嘴,滚出去。”
贾琏梗着脖子,不肯弯腰,非常敷衍的抱手:“臣告退,臣请回家休假。”
承辉帝抓起面前的砚台要砸,裘世安赶紧按住:“陛下,制怒,制怒,这是贡品端砚,五百两一块呢。”
承辉帝没有挣扎,而是愤怒的指着贾琏道:“滚回去,婚假结束前,无旨不许出门。”
贾琏“灰溜溜”的出宫,夏守忠毫不避嫌的送到宫门口,作别时笑道:“贾大人不必丧气,陛下是爱护你。”
贾琏站住回头,凝视乾清宫的方向,久久才道:“君恩深重,不敢惜身。”
别人说这话,夏守忠能啐他一脸的,贾琏说这话,真是一点毛病都没有。
贾家的地位和财富,贾琏躺着都能富贵一生。他什么都不说,什么都不做,也没人能打断他的富贵人生。这样的人,说这样的话,才算真的有说服力。
贾琏回家继续休假,内阁继续吵架。
承辉帝并没有强行推出相关的法律和政策,而是先从舆论入手。
次日有报社的人登门求稿,重金请贾琏撰文痛陈利害,并署名。
贾琏自然不会推辞,花了一天的时间斟酌准备,有太多的东西想写进去,又怕这个时代的人不能理解接受。最终只能从毒害民众,一人吸食,全家遭殃的角度入手。走私危害朝廷税收的事情,也只花了少量篇幅。
普通人你跟他讲什么国家财政收入都是扯淡,他们不会关心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