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嫌弃的宝玉顿时眼睛一红,好像下一刻要哭出来。
贾琏见了顿时脸色一沉:“哭哭啼啼,像什么样子?”
宝玉畏惧的看了贾琏一眼,把眼泪憋回去,却不肯就此离开。
贾琏拿宝玉也没啥办法,话都不能说太重,免得老太太跳脚。
见了贾琏,贾敏便笑道:“来的正好,准备开席吧。”
贾琏笑眯眯的上前见礼,拜见了贾母和贾敏后,等迎春也混了个脸熟,一起入席。
一时间欢声笑语其乐融融,冲淡了贾府最近一段时间各种不顺带来的晦气。
贾母嘴上不说,心里却是很认可贾琏带来的好变化。
饭后用茶时,贾母看似很随意的问一句:“乖孙,销假之后归朝,心里可有想法?”
这话的含义其实很明下,想留在京师呢,还是想外放个好地方,贾府的资源堆过去。
贾琏听了微笑摇头:“回祖母,我年幼,凡事应以稳妥为上。孙儿以为,明日销假,安心听用便是。应是入翰林院呆足三年,或在六部安排个差事,勘磨三年不可少。”
贾母这才回神,哦,这乖孙才十六岁。那就不着急了!
贾敏见贾琏不骄不躁,心里更是看好。于是笑道:“你姑父这一任做完,回京呢,还是留在地方?”贾琏听了笑道:“此事,还是看朝廷的需要。”
贾敏笑了笑,没再问,主要是场合不对,再者贾琏也暗示了,要看朝局的实际情况。
实际情况就是眼下的京师是个浑水深潭,还是别往里跳,躲在外面要安全的多。
从荣禧堂回来,也许是旅途太辛苦了,总之懒洋洋的不想动,躺着没一会就困了。
这一觉真是好睡,醒来时精气神十足,正在梳洗时,贾蓉蹿了进来。
“琏二叔,怎么还不过去?”此言可见贾蓉的着急,看意思又被贾珍拿捏的难受。
“怎么,你老子又干啥了?”贾琏随口调侃,贾蓉摇摇头:“一早起来我便出门,在外躲到现在。这不,就等着您来撑腰。”
贾琏掏出怀表看一眼上面的罗马字母,下午三点,这日头还早呢,算了,看贾蓉都快冒烟了,早点去也没啥不好的,看看贾珍的葫芦里准备买点啥药。
收拾一番的贾琏,随意的扎条方巾,丝毫不影响他是个翩翩美少年。
东府这边过了角门,贾蓉身边的随从便开始跑步去报信。
贾珍得信后,立刻去找尤氏,私下交代:“收拾仔细点!”
这都不是暗示了,是明示。尤氏没说话,手里的胭脂似乎更红了,颜色都要流脸上。
贾珍还在自言自语:“只要他出面去东平王府打个招呼,贾府的商队在关外必定畅通无阻,届时一年跑两趟,怎么也能落下个五六千两的进项。东平王府赔的银子,他老子只管分钱,却不管说项,简直不当人。”
尤氏起身后提醒一句:“别让贾蔷那几个出来,免得坏了琏哥儿的兴头。”
贾珍一听便赶紧点头:“对啊,我差点忘了蓉儿说的,琏哥儿最恶这些。”
贾琏这边刚进正堂院内,贾珍已经迎上前来,极为热切的寒暄:“总算是把状元郎盼来了!”贾琏笑嘻嘻的回礼:“珍大哥太见外了,有事托人说一声就是。”
贾珍倒是没遮掩,笑着请进时道:“东平王府赔的银子,昨晚上你老子那边拿走了三千两,应该没跟你说吧?”
贾琏沉默了一下,苦笑摇头往里走,贾珍见了心头窃喜,认账就好。
实际上这三千两,昨晚上贾赦便输给贾珍一千两呢。
宁国府是不差钱,但自贾珍当家以来,每年都是入不敷出,贾珍手头宽绰习惯了,要说心里不着急,拿是假的。便是家里有金山,时间长了也是坐吃山空。
迈步上台阶时,尤氏从里门挑帘子出来,见了贾琏便婷婷袅袅的道福。
贾琏看的出来,本该是宽松的衣裳,尽量遮掩身材的原型设计,似乎进行了细微改动。
正常看不出身段,行止之间,便露出曲线来了。
回头瞟一眼贾珍,这厮的心思根本不在上头,反倒是回头冲外面摆手,似乎在撵人。
贾琏看一眼,确实有两个人从院子里出去了,看着是两个少年。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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