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莺莺姐姐,今日的婚礼,委屈你了……”
到底是国丧期间,陆砚池也理解新帝所说的一切从简。
但他委实没想到钟离墨轩能精简到这般程度。
半点儿鼓乐不奏,半块儿红布不挂,直奔封后仪式。
他做臣子的总不能明目张胆越过皇帝去吧。
在侯府中布置的这些红,已是他最后坚守的底线了。
陆老夫人险些连红布都不敢让他挂。
陆砚池想到这儿,心里就忍不住一沉。
“先把喜帕揭了吧。”
顾绾莺温声提醒道。
陆砚池此刻手中紧握着一杆喜秤,闻言险些没反应过来。
待依言将喜帕挑开,入目的绮丽容颜让陆砚池喉咙一紧。
许是有孕的缘故,顾绾莺身上竟多了几分妩媚风韵。
见陆砚池灼热的看着自己,顾绾莺也没有羞赧,
只将人拉了一把,与自己对坐于床榻上。
随后微抬了头,望向那双琉璃眸:
“凤冠霞帔,宾朋满座,这样的婚宴我已经经历了一次。”
“该我问你,你可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