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请大帅替我等求情啊!”
“哼!”
谢鸿畅眼中怒火几乎要喷出来,“尔等瓜分战利之物时,不曾想起我这主帅,如今有难,反倒要推我到前方,天下岂有这样的道理!”
"主帅,吾等从今日起,万事皆听您吩咐!"
战将们急匆匆回应:
“若是能留下一命回朝,我等皆愿为谢家驱使啊!”
“大帅,救救我等吧!”
谢鸿畅闻言,眼眸微抬,淡淡开口:
“各军战兵,此刻收拢多少了?”
帐门处,副将闻言急忙回应:
“禀报大帅,午时统计,已收拢回了七万战卒,各地冒出不少秦军,我军溃败百里之地,剩余兵马被牵制的十分紧,没什么逃脱的机会,眼下局势不容乐观!”
“而且,回来的兵马,大多皆受了风寒,各营之中呕吐发烧频繁!”
谢鸿畅闻言,扫视过地下诸将,淡漠语气再次响起。
“尔等带上你们亲军,收拢五千溃卒后,返回顺州者,本帅回去便替陛下求求情,若是做不到,也不必回来了!”
手中连五千战兵都不到的战将,也不配效忠谢家。
战将们脸上闪过复杂神色。
片刻后,纷纷允诺。
如今之局势,他们哪还有选择的权力。
行礼后,众人纷纷起身出帐。
帐内。
谢鸿畅脸色依旧淡漠,望着众人离去背影,淡淡吩咐道:
“大军开拔,即刻撤至顺州,沿水布防。”
如今局面,只有傍水而战,方才有一丝赢的机会。
除此之外,别无他法。
一旦步军被骑兵冲溃过一次后,战兵们心头萦绕的恐惧,就再也不能让他们直视骑兵的冲锋。
旋即,中军大纛开始移动,裹挟着剩余兵马,向着顺州方向而去。
然一路之上,却是不断有沾染风寒的南乾战兵,丧失活动能力,栽倒在路边。
亦如他们曾摧毁的房屋一般,堙灭在泥土之中。
谢鸿畅心情愈发低沉,看着遍地曝尸,一个十分可怕的想法,不断萦绕在他心头。
秦王有这样行动果断,战力刚猛的军队。
难道北国之人,又要如同几十年那般,跨过龙海,踏足南国的土地了吗.......
这个想法出现在他脑海中的一刻,顿时惊得他遍体生起刺骨寒凉。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