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金銮殿内。

满殿朝臣,脸色皆是十分复杂。

这些时日以来,秦军攻城掠地的消息几乎每日都不下十封。

从刚开始一县之失,转瞬之间变成一郡接着一郡的领土失陷。

如今,他们才对秦军恐怖的进军速度有了一个深切的认知。

眼下冀州全失,秦军号称百万兵马,兵临城下。

再也无需有人传回败报,单是他们龟缩在这偌大的京城中,便能听到城外,愈发接近的秦军号角声。

金座之上,秦霍眼中,再无一丝之前斗志,只剩下一片灰败之色。

他不明白,明明出关不到十万的秦军,连续征战,为什么反而越打越多。

如今兵临城下,竟已经号称百万之师。

这场权力之争,终究是他败了!

殿下,官员们面面相觑许久后,走出一人道:

“陛下,观天司昨日夜观星象,萤星流火,如今天命已逝,当今唯有南迁,方才有一线生机!”

皇位之上,秦霍闻言,眼中闪过自嘲,苦笑开口:

“南迁?朕的大宣,哪还有南迁之地,冀州一失,京州必然保不住,能迁到哪里去?”

殿下朝臣一阵沉默,又是一人走出道:

“陛下,还可迁往蓟州,依据上原三州,借南乾之势,未必没有再造乾坤之可能!”

“放肆!”

秦霍满目通红,怒声道:

“朕为天子,你竟让朕委蛇敌国,迁都偏远之地,是何居心!”

“朕哪里都不去,朕是大宣的帝!”

“若是城破,唯死而已,不管怎样,日后史书之上记载,朕依旧是帝,是天子!”

“京城内外尚有几十万兵马,尔等不思如何防备恶秦,却在殿内劝朕做些遗臭万年的事情,该斩!”

"金吾卫何在,给朕把他们拉出去,杖毙!"

出身官员闻言,却是面色淡然,丝毫不动。

而秦霍所唤金吾卫,却也久久未曾入殿。

秦霍见状,眼中愕然,心中闪过慌乱。

他顿感一阵胸闷,旋即,滔天怒意而起。

“金吾卫呢?难道现在,你们就不把朕放在眼里了吗!”

正当他咆哮之时。

殿外,太尉一身战甲而入,昂首阔步走至殿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