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州,琅琊郡,王府。

“独夫,彻头彻尾的独夫!”

府内,王氏当今之族长,王滁咆哮着,“秦王实在欺人太甚!”

“我王家世代忠良,哪一代为官称贤者都不下百人。

说句不好听的,琅琊王氏比大宣至今的国祚都长。

他竟让我王氏,把所有土地上缴,简直是岂有此理!”

堂内,端坐其下的王氏主要人物,皆是一脸阴沉。

他们也万万没想到,这位秦王脸皮竟这么厚,竟毫无理由的索要他们王氏的根基命脉。

关键是,众人都目睹过秦军的强大战力,也不敢贸然跟秦王翻脸。

沉默许久后,有人开口道:

“我觉得,秦王此为,为的就是讹我们一笔,至于所谓不上缴全部土地,视为反叛的话,实则不过是威胁,算不得真。”

“毕竟这天下,终究还是要我们士族巩固天子权威,没了我们,伤的是秦王自己!”

“更何况,当今秦王天下未定,要是真逼反了我们,中土的世家,就全成了他的死对头,到时候,除非他把天下世家全杀了,除此之外别无他法。”

“自古以来,有哪个天子敢做如此天谴之事!”

此言一出,堂内众人皆是点头附和。

王滁亦是颔首道:

“是这个道理,不过,还是要做两手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