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致远凝结而出的金钟,在这股力量带来的时光回溯下,
顷刻间便消散得无影无踪,就连福地天道也仿佛感受到了某种威胁,
彻底回归了天上,不敢再轻易响应杨致远。
这一刻,整个福地都陷入了一种莫名的沉寂之中,仿佛连空气都凝固了起来。
“现在佛?”谢缺心头猛地一颤,
即便是他本体亲临,面对着这等传说中的至高存在,
心中也不免生出几分畏惧,不敢对抗。
“迦旃延,你似乎看走眼了……”
那佛陀语气淡漠无情:
“这只不过是一枚棋子罢了。”
迦旃延闻言,眼中闪过一抹意外之色,
他缓缓低下头:“是,贫僧确是看走了眼。”
那淡漠的眸光再次落在谢缺身上,其中没有丝毫温度,
仿佛是在凝视一个已死之人,充满了无尽的冷漠。
“只可惜啊……”那佛陀声音中带着一丝惋惜,“你并非来自未来,无法承载那份属于未来的法。”
随着他的话语落下,周遭的空气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所牵引,
温度骤降,连空气中的灵机都被这股寒意所冻结,天地间的一切都变得迟缓而沉重。
整个天地之间,仿佛被一股难以言喻的寒意所笼罩,
这股寒意强大到足以冻结时间,让整个世界都陷入了永恒的静止之中。
在这一刻,连天地法则的运转都变得缓慢而沉重,仿佛连时间都在这股力量面前失去了意义。
谢缺的眼眸中倒映着被无情冰封的时光长河,在这一段时间节点内,
流淌着的不再是潺潺宙光,而是凝固的永恒。
在这一刻,无论是谁,都无法触及任何宙光,
未来也被彻底隔绝,无法利用时光回溯之术穿越至此。
万物在这片极寒之下,生机尽失,
它们或曾繁茂,或曾灵动,但此刻却都陷入了死寂之中。
那股恐怖的寒意,不仅冻结了有形之物,更将无形之物也一并冰封,无
论是空气、灵气,还是诸人思绪,都被这股寒意牢牢锁住,动弹不得。
整个轮回福地此刻已然陷入到了绝对的冰寒之中,仿佛被永恒的极冬所笼罩。
在这片天地间,再也找不到比此刻更低的温度,
它超越了所能想象的极限,成为了一个无法逾越的冰冷深渊。
谢缺能够清晰地感受到,即便是自己体内那如江河般汹涌澎湃、滔滔不绝的气血,此刻也仿佛被这股寒意所压制,无法再发挥出丝毫的热量。
它们就像是被冰封在冰冷的铁水之中,失去了往日的活力与力量,只能僵直地存在于自己的躯壳之内,再也无法喷薄而出。
在这一刻,谢缺深刻地体会到了何为绝望,何为无力,甚至于思维都被冻结。
杨致远在这一刻,仿佛燃烧了自己的全部力量,
他头顶之上,一朵璀璨夺目的“身之花”骤然绽放,那是唯有顶尖天君方能拥有的力量。
万千个与杨致远一模一样的身影在这一刻重叠交织,仿佛有无数的他在这一刻同时出现,共同对抗着这极致的寒意。
恐怖的气血之力在这一刻犹如火山喷发般汹涌而出,试图冲破这仿佛能冻结一切的冰冷屏障。
然而,即便是如此磅礴的气血,也仅仅是在瞬间便被重新压制回了杨致远的体内。
现在佛虽未超脱,但他的所拥有的力量已经远远超越了彼岸之境,
即便是那些凝结了三花、修为达到了顶尖彼岸的强者,
在他的面前也显得如此渺小,仿佛只是蝼蚁一般。
谢缺心中暗自焦急,他本想借助烛龙之意,然而在这极致的寒意之下,
他的思维也开始变得迟缓,仿佛连思考都变得异常艰难。
恍惚之间,他的体表已经覆盖了一层薄薄的冷霜。
但就在这一筹莫展之际,谢缺的脑海中仿佛有一道闪电划过,
他突然想到了什么,眼中闪过一丝明悟。
紧接着,他的背后凭空浮现出了一尊佛陀的虚影,
那佛陀坦胸露乳,笑容可掬,仿佛蕴含着无尽慈悲。
他并未有多余的动作,只是轻轻抬手,一掌轰出。
随着佛光的骤然升起,原本被绝对零度牢牢锁死的世界,仿佛被按下了暂停键的录像重新开始了播放。
那尊佛陀的虚影在变幻之间,竟在须臾之间化作了与谢缺一模一样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