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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远望着花间亭的方向,顾惜柔皱眉道:“江寒怎么会和钟离大儒并肩而行……等等!我明白了!”
“明白什么了?”王思懿问道。
顾惜柔道:“江震声毕竟是暗香书院的院君,或许是他拜访了钟离大儒,让钟离大儒教江寒读书……前些年来,江震声也请过一些名师教江寒读书的。”
这个理由有些牵强,但三人想想除了这个就没有别的可能了。
殷荣吐出一口气,觉得心情舒快多了。
顾惜柔道:“不过我看也是徒废功夫……殷荣公子你可知,江寒他还要做香膏生意呢。”
“哦?有这事?”
“是呀!他不仅采购了大量鲜花,买了许多瓷瓶,还定制了块牌匾,若非为了做香膏生意还能是什么?”
顾惜柔脸上露出淡淡的笑容,说道:“依我看,香膏他是做不出来的,说不定还得从绵香坊去进货。”
殷荣轻摇手中折扇,笑道:“这位兄台倒是有趣……回去后我便去查一查,若他真的从绵香坊进货,我便低价卖给他一些也是无妨,只要他能卖得出去。”
“殷荣公子真是大方!”顾惜柔眼睛一亮,又有才华,心胸又宽阔的男子哪里找去?
随即,她摇了摇头道:“不过他怎么可能卖得出去?我敢说,他那香膏铺子,不出两个月便得倒闭。”
“哈哈,是吗?……等他香膏铺子开业时,本公子也去看看。”
殷荣笑道,心里的阴鹜也是一扫而光。
江寒能和钟离忧并肩而行,应该是他父亲的缘故……没错!应该是这样!
一间茶室里,顾清秋与袁斌对坐饮茶。
顾清秋缓缓道:“昨日与江寒接触,你有没有发现,此子作诗完全是率性而作,并没有过多的雕饰,但正因为如此,浑然天成,豪迈任性,这是你所缺少的。你的诗词,雕饰得太多,反而失去了这份天然,只剩下流于表面的艳丽!”
闻言,袁斌顿时面露惭色:“刚开始我还是小看了他,没想到他竟作得出如此率性天然的诗句。”
顾清秋道:“江寒在云阳县名声不太好,一开始我也怀疑他的诗词是别人代笔,但如今看来,此人蛰伏十余年,一方面是因为其意志坚定,一方面是因为其性格率性任意,不图虚名!此人,有朝一日必会扬名文坛。”
袁斌道:“老师说的对,我还需向此人学习……他那香露铺子不是要开张吗?到时我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