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世的难度何其之大?一首诗若想传世,得好到哪里去?

江震声忍不住道:“不知这首诗是哪位才子所作?”

他心中十分好奇。

翠云苑那场文会他也知道,那是京都一位大人物举办的。

能进入翠云苑参加文会的也是十五岁到二十五岁的年轻人。

哪个年轻人能作得出这般的诗?

他在脑子里将云阳县知名的才子都过了一遍,但始终想不出会是哪位才子作出来的。

若是暗香书院的才子所作就好了,他身为院君,也能跟着沾光……翠云苑那场文会,暗香书院的学子也去了不少的。

钟离忧却摇了摇头:“老夫也不知这首诗是何人所作,只是听说是一位十八九岁的少年信手而作。”

钟离忧来到翠云苑,看过这首《长相思》时,秦云眠还没有查出江寒的姓名,他自然还不知道这首诗的作者是谁。

江震声一听这话,顿时吸了一口气,这诗竟然是一个十八九岁的少年信手而作的?

自己作了一辈子的诗词,也没一首能上《大虞文集》,这个少年信手作一首便能登上《大虞文集》前三的位置!

人比人,气死人。

“真是少年才子啊!”江震声感叹道:“这般的少年郎,也不知是谁人的儿子,若我江震声有这种儿子,何至于被气得……”

“哦?怎么说?”

江震声长叹一声,这件事在他心中抑郁许久,找不到人诉说,如今面对钟离大儒,也是打开了话匣子:“钟离大儒不知,江某有两子,长子江锋,不喜学文,只爱学武,但也练得一身武艺,将来未必不能报效国家……但次子江寒,却是一个顽劣至极的逆子!”

说起次子,他也是气愤不已:“这顽子愚笨之极,连童生也考不上,去学武,一箭便将武师射伤,再去经商,仅仅三年便赔得血本无归!如今……还被顾家给退了婚!沦为云阳县的笑柄!老夫的脸被这顽子丢光了!”

钟离忧也是忍不住皱眉,世间竟有这么愚笨之人?

江震声作为暗香书院的院君,也教出不少秀才,结果自己的儿子连童生也考不上,也难怪会如此失望。

“唉!今日本来想向钟离大儒请教一些文章上的问题,却不想让钟离大儒听我抱怨,扰了大儒的心情。”江震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