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受伤这事儿,是不能轻易与人说的。

“找什么乐子?这地方脏成这样,还能做什么?”

做什么?

找乐子、做什么。

大家脑子里不约而同想到更深远的动态画面,喉头忍不住滚动。

牢中多股吸气的声音汇聚在一起,过于异口同声,他们心虚地咳嗽起来,还装模作样翻身挪窝道:“这过了中秋,夜里这般凉,咳咳。”

沈雁归晓得墨承影的意思,这个条件,确实不适合换药,可总要晓得他的伤情,后面若有意外,才知道能不能由着他在出手。

“让我摸一摸,将心放下。”

这这这、这女子好生大胆!

不愧是敢冒充摄政王王妃的女人。

入秋的夜,忽然就不凉了,甚至莫名多了些暖意。

好像有人在周围放了一把火。

“着火了!”

圣人云:非礼勿视、非礼勿听。

齐修远是个读书人,单是瞧见墨承影怀抱沈雁归坐下,那一张脸便红得不成样,别的是更不敢多听、多看的。

他虽然坐着,眼睛被头发遮了,却比不上,只得另寻落脚点。

牢墙高处,巴掌大的窗口,一片通红。

他直接站起来,指着小窗大声道:“外头着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