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惊讶只维持片刻,而后将他推开,像是刚回过神来,“你怎么在这里?”
呼延玉身子骨弱,受不住沈雁归那一推,连着退了两步,却在沈雁归伸手询问时,连连摆手。
“蒲弋,将人带走。”
“是,公子。”
虚缇蒲弋捏着那男子的手腕,将灯笼抢过来递给呼延玉,将人拽走。
“啊?带走?他他是……”
“姐姐放心,蒲弋只是带他下去醒醒酒,不会有事的。”
呼延玉声音温柔,接着弯腰致歉,“他也是西戎使臣,今日跟着质子来此,不想多喝了两杯,还当大夏是西戎,一时失了礼数,还请姐姐勿要怪罪。”
呀!合着方才是真被调戏了?
算了,殊途同归。
沈雁归没觉着自己吃亏,“方才我不知道是你,力气大了些,你没事吧?”
呼延玉忍不住看了眼沈雁归:卿卿的意思,如果瞧见是自己,便不会那样大力将自己推开是吗?
他腆腆一笑,“我知道,姐姐打小便不喜欢别人靠近。”
“你那日派人去王府递拜帖,可是有什么事?”沈雁归略带无奈道,“你也晓得我如今是王妃,不好见你的。”
“玉儿知道姐姐而今多有不便,只是听说有刺客夜袭摄政王府,姐姐受了伤,我实在担心得紧,原本四方馆接受搜查那日,我便要去王府求见的,哪知那日被要求当众脱衣检查,受风着凉,一病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