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婚夜里,她也自称“妾身”,声音娇软,怯生生,唯恐自己吃了她。
今日这一声“妾身”,倒是唤出了“老身”的气势。
墨承影迎上沈雁归的目光,坚毅、无所畏惧。
这是自己想要看到的她,只可惜,她这般态度强硬,是为了旁人。
还是个男人。
“妾身?你什么意思?为了个男人,要与自家夫君生分是吗?”
照墨承影的身份,现下他语气弱下来,便已经是在给对方台阶下。
以沈雁归的聪慧,应该识趣才是,可她面不改色道:
“不敢,妾身哪有资格与爷生分?”
这刻意的做小伏低、话里话外的阴阳,自己不曾用身份同她施压,她反倒用身份逼自己了?
墨承影气得咬牙切齿,他俶尔站起身。
长凳四脚擦着石头,发出刺耳的声响。
墨承影居高临下看着沈雁归。
显然,他的动作没对沈雁归造成任何威慑,她甚至提起茶壶给自己倒了杯水。
墨承影一把将茶壶夺走,“都说了吃冷食对你身子不好,怎还给自己倒起了冷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