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还是一起上路吧。”

姜云染心里清楚,这次秘密出行,王爷身边可用的人本就不多。

即使把这边的消息传回京城,皇上那边派人支援,也是多少天之后的事了。

要不然王爷也不用冒险联系那位单将军。

虽说事急从权,但皇上过后要是追究起来,王爷也难免会遭申饬,再严重一点还可能引起皇上的猜忌。

如果再分出一部分人保护她和薛姐姐,那身边能用的人就更少了。

危险也会加倍。

当初,她既然敢跟着到这里来,就断不会怕死,因为自己的原因拖慢行程。

祁璟玙没料到她会这么坚定,毕竟事关性命,会犹豫也是人之常情。

而她想都没想就拒绝了他的提议,倒叫他一时间说不出话来了。

房间内陷入了一阵沉默。

姜云染忽而想起早晨的尴尬,提着笼子的手紧了紧,开口道:“我刚刚把从青云道长那里拿回来的符水灌给了这只兔子,结果很快,它就浑身僵直不动了。我与薛姐姐发现,那符水中混杂了虫卵,有人意图用蛊操控那些中毒之人。”

一旦那些服用了符水的人发作起来,就等于身家性命都掌握在了别人手中。

那么多的富商,如果把他们的财富积累起来,将是一笔不小的数目。

祁璟玙闻言点了点头,“本王派人调查过那些前来索求符水的人家,所以才会断定那个所谓的道长有问题。只是光凭他的一面之词,难以定秦成天和祁晏初的罪,关键还在温重锦的身上。”

这也是为何他们会那么嚣张的原因。

天高路远,消息传达本就艰难。

如果再有人从中阻拦,刻意隐瞒,那京城那边恐怕很难了解这边的真实情况。

姜云染也想到了这一点,忽而联想到了什么,她忙问道:“那保和堂?”

“保和堂和禄云斋不同,它们卖出的药虽然治不了瘟疫,但也不至于害人。最大的罪过,也就是哄抬药价,致使城中发生了几次小型的冲突。过不了几日,朝廷会派人来解决韶州城的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