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理唏嘘万分。

冯纯烟一直保持沉默。

冯家不穷,生意人,可三十万的美甲对冯纯烟来说,依然是笔咂舌的费用。

三十万让她买辆车可以,做个指甲不行。

离开前,张母笑道:“你的教授是我父亲的学生,以后若遇到什么困难,可以来跟阿姨说。”

冯纯烟浅浅扯唇。

张母没说一句难听的话,也没像电视中演的,甩冯纯烟一张支票,命令她离开自己儿子。

她什么都没做。

却又好像什么都说了。

她点出冯纯烟教授是谁,又让冯纯烟有困难来找自己,而不是去找张坚白,这便是她给冯纯烟的威胁,也是给冯纯烟跟张坚白分手的好处。

教授不过是张家关系中最不起眼的一位。

回到宿舍后,刚跟对象分手的舍友趴在床上痛哭,声音撕心裂肺。

冯纯烟静寂半晌,蓦然发现,她跟张坚白的感情淡的像水,没有刻骨铭心的思念,没有小情侣热恋的黏糊,更没有过大起大落的情绪冲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