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马车上,唐寅不由得诧异问道。
“师伯,怎么了?”
王伯安瞥了他一眼。
“这是给陈安之搭的戏台,你那么认真干什么?”
唐寅不由得眨了眨眼睛。
“师伯,您老人家的略施手段,那傻小子,就被你哄的团团转!”
王伯安顿时瞪了他一眼。
“这是庄师安排的,陈氏私塾也是早就给他定好的地方!”
唐寅闻言,这才恍然大悟。
“我就说,这手段如此熟悉,原来是出自庄师之手!”
王伯安见状,晃了晃脑袋。
“庄师也是没办法,这浙省与江省不同,这里的家族势力庞大,若是没有人出这个头,官学推进,要难许多,”
“这也是庄师和年大有宗泽两个老家伙谈判的结果!”
唐寅闻言,摇了摇头,不再讨论此事。
庄墨寒显然对官学的推进,有了一盘大棋,无论是年大有和宗泽,还是陈安之,都是这盘棋中的一环。
看了一眼私塾,里面的陈安之似乎还没有脱身。
唐寅不由问道。
“那母子俩也是师伯请来的?”
王伯安闻言,则是摇了摇头。
“自然不是,”
“要让陈安之心甘情愿的帮着官学出力,肯定要来真的,否则能骗的了一时,骗不了一世!”
唐寅点了点头,笑道。
“只是了可怜那个孔方,此生怕是科举无望了!”
王伯安倒是一点都不可怜他,反倒是轻哼一声。
“那个孔方,本就不是什么好东西,”
“夫子收束脩,是私塾的惯例,不过,这个家伙,却是贪得无厌,”
“科举读书,犹如千军万马过独木桥,能取中者,万中无一,”
“这个孔方倒好,对于那些没天赋的孩童,偏要哄骗他们,给了他们希望,”
“像丁常这样的人家,在陈氏私塾,还有不少,本是中等人家,却因读书,落得如此下场!”
唐寅听到这话,这才明白过来,王伯安虽然也是读书人,但是对于读书这件事,却是持谨慎态度的。
读书就像赌博,赢了,光宗耀祖,输了,倾家荡产。
若是有天赋的孩童,也就罢了,许多孩童其实是没有读书天赋的,蒙几年学,识字明理,也就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