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绍聿连半分迟疑都没有,语气自然无比的接话:“里面只有胃药。”

安昕犹豫了一下,过去把门打开了一条小缝。

只见站在走廊里的容绍聿穿一身宽松居家服,身上散发着淡淡的水汽,头发更是直接湿漉漉的抄在顶上,刚好露出了光洁额头上的纱布。

没了散下来的额发做遮掩,眉骨上的伤口更醒目了。

“沾水了?”

“没有,就是……不小心碰到花洒了。”

“花洒那么高你都能碰到头?”

“我也高。”

“……”

安昕白了他一眼,你猜我信吗?

“真的。”

容绍聿一边说着,一边指了指自己的伤口。

纱布原本是洁白一片的,此时泛着淡淡的粉红色,而且好像还有点湿了。

这伤毕竟是安建民砸出来的,也的确没法放任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