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白色的衬衫,后背处大片大片的斑驳。
有殷红的血色,似乎还有药膏的褐色。
难怪昨天他一整晚都穿着西装外套,就是为了遮掩里面衬衫被伤口弄出来的脏污痕迹。
茶几的烟灰缸里,几乎全都是烟头。
安昕抬头看了一眼容绍聿,他站在离她一米远的地方,有些懊恼:“……本来已经戒了,最近事情多。”
安昕没回答,只是问他:“就在这里还是回你的卧室?”
张秘书是个人精,立马说了一句:“陈医生早上来得早还没吃早饭,我带他去厨房看看。”
她很快就敲门把陈医生带了出去,顺势关好了门。
但很细心的把陈医生带来的医药箱放在了安昕一眼就能看得到的地方。
房间里只有他们两个,此时也不用去卧室里了。
“脱了。”安昕说。
容绍聿定定地看了她一会儿,叹了口气,认命地把浴衣脱掉了。
虽然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但他后背上的伤口还是让安昕有些吃惊。
饶是她在急诊科轮岗了两年,对于各种血腥场面早就见怪不怪了,但看到眼前的场景,还是倒吸了一口冷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