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绍聿问:“放在哪里?”
“就玻璃窗外面吧,她醒来就能看到我的地方。”
容绍聿按照她的指示把折叠床撑好,先自己试了试,确认很结实坚固,才说道:“好了,你躺会,我去找护士给你要一床被子。”
“不用了,我也睡不着,有个地方能休息就行。”
容绍聿叹了口气,垂手站在她旁边,看着她缓缓坐下,望向玻璃窗内病床上的人。
他的喉结难耐的滚了滚,胸中似乎有一万句话争先恐后的想要涌出来,可却不知道该从何说起。
“林阿姨会好起来的,你别担心。”
安昕觉得好笑:“你又不是医生,你怎么知道她一定会好起来?”
“……我希望你心里好受一点。”
“可能我真的是个很冷血的人,我并没有觉得很难受。”
容绍聿说:“你不是冷血,你只是很难让一个人走进你心里。我不是诅咒,我只是打个比方,假如现在躺在里面的人是抚养你长大的那个母亲,你肯定不会像现在这么淡然。”
安昕迟疑了一下,轻轻“嗯”了一下。
“你……还记得四岁以前的事情吗?”
“基本不记得了,”安昕说:“我妈说,我小时候掉进去水里过,差点淹死,之前的事情就都不记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