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你笑什么呀?”
安昕道:“师傅,你为什么这么害怕他走过来?”
“他那个气势看着就很吓人啊,你不觉得吗?”
安昕摇了摇头:“他不可怕的。”
容绍聿真的不可怕,至少三年婚姻里,她没见过容绍聿发过一次火。
不对,也是有一次的。
一周前在山上的度假酒店里,她站在二楼的露台,听到了他和安心在八楼的争吵声。
那是她第一次见到容绍聿说话那么不客气,怼天怼地,锱铢必较。
这应该就是所谓的亲疏有别吧,安心是他亲近的人,也是他心里怨恨了好久了人,所以当安心突然想要不做朋友做爱人的时候,他压抑了二十多年的情感根本不受控。
他怨她,怨她为什么一直给自己发了二十多年的“最佳朋友卡”,却在他已经放弃的时候突然回头。
而容绍聿跟自己,说的难听一点,不过就是硬凑作对,不爱,所以也根本不怨。
反正堵在这里走不了,司机师傅也干脆摆烂了,“介意我抽根烟吗?”
安昕本来想点头的,想了想,爽快地摇头:“我无所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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