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即就准备进去仅有数步之遥的房间看个究竟。
但是谁都迈不出第一步,互相怂恿推攘,一点点挪向房门大开的屋子。
磨磨蹭蹭半天,也没人敢做那第一个,就这么堵在门口。
“让开!”
也就在这时,邢大夫端来一碗汤药。
药汁漆黑如墨,隔了老远,就闻到浓重的药味。
与平日服食的药香不同,这药奇臭无比,使得几人连忙捂住鼻子。
邢大夫见状,不由冷哼一声:“出息!”
接着,他上下扫视几人一眼,随即开口:“最好用棉布掩住口鼻,否则一旦你们感染,唯一能救你们性命的,就是你们口中憎恶的‘毒药方’!”
有人不服气地开口:“你唬谁呢?你怎么不用?”
邢大夫又是一声冷哼,而后将挂在脖子上的棉布轻轻拉上,覆住口鼻,接着越过他们进去屋内。
几人没有棉布护体,不敢贸然进去房间,只能站在门边听里面的动静。
不一会儿,里边传来邢大夫的声音:
“这是第二剂药,这药主要用来清除疫毒,但正如草民先前所说,这药伤脑,有很大的危险性。草民再确认一遍,可想好了?”
一道低沉的嗓音响起:“大夫,您用上吧!请您尽全力护住大将军。”
里面没了动静。
又过了好一会儿。
“啊——!”
一声痛苦地喊叫忽然传来。
紧接着,是方才开口那男人惊慌失措的声音:“怎么会这样?”
邢大夫的声音响起:“草民早已说过,这药伤脑!现在大将军应当是头痛欲裂,但另一方面说明,药起效了!”
那男人的声音愈发紧张惶恐:
“邢大夫,大将军可是身上挨了几刀,眉头都不皱一下的人,现在这般情况,必定是在承受这常人所不能忍受的痛苦!”
“大将军怎会如此痛苦?可有什么办法减轻她的痛苦?要是让她这般疼下去,可是要活活疼死的!”
邢大夫果断摇头:“没有任何办法,一旦草民干预,就无法准确判断药效,如此一来,这一次试药将会没有任何意义!”
“啊……”
“啊——!”
里屋嘶吼声不断,只是听着那声音,都叫人有种浑身战栗,毛骨悚然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