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年食不果腹,冬日衣不蔽体。
她和娘亲就在那无人问津的角落当中,互相依偎,唯有一个老嬷嬷陪伴在侧。
娘亲经常会被叫走,每次回来后都会把所有的衣裳穿在身上,裹得厚厚的。
似乎极为怕冷,衣领也高高的,连颈项都没有露出来。
可每次询问娘亲,娘亲都以怕冷为由搪塞过去。
直到有一次,她悄悄从墙上的破洞钻出去,小心尾随着娘亲,这才叫她看到那非人的一幕。
父亲一见到娘亲,便不由分地用腰带一下下抽在娘亲的身上。
那腰带由真皮制成,还镶嵌了许多宝石,打下去的疼痛之感不亚于鞭子。
娘亲想躲,被父亲抓住脚踝,直接给拖了过来,接着便是更为凶残的虐打。
父亲一边抽,一边连踢带踹,娘亲被他踹了几脚,便趴在地上没了动静。
可父亲依旧没有停下抽打。
那些声响传了老远,可所有的下人都无动于衷,好像习以为常。
“父亲!”
<div class="contentadv"> 她气得双目通红,愤怒,悲伤以及恐惧占据理智,猛然撞过去。
父亲猝不及防,被翻在地。
她仍不解气,抓起旁边的茶盏狠狠地砸在父亲脑袋上,又冲着父亲的腹部猛踹几脚。
瘦弱的她不知道为什么竟有如此大的力气,竟然直接将父亲打得口鼻流血,半响没有动弹。
她扶起娘亲,泪流满面:“他打你为什么不叫,为什么不说?为什么不喊?你就这样任他打,你怎么都不反抗?”
娘亲痛得说不了话,勉力睁开的双眸尽是担忧。
她看得懂眼底的情绪。
若不是为了护着她,娘亲怎会甘愿受这非人的折磨,而一声不吭?
她见状,什么也顾不得了,直接扶起娘亲快步离开,往所居的院子走去,留下父亲死狗般趴在地上。
身后传来丫鬟的尖叫,小厮的大喊。
父亲屋里一片人仰马翻,可她都顾不得了。
她把娘亲扶回院子,老嬷嬷急忙把门锁紧。
靠在被堆上的娘亲,话都说不出一句,却还是奋力地拉起衣裳,把伤处遮盖严实。
仿佛是怕她看到,怕她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