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宜可以说白明微,但是令宜的仆从不能。
令宜的人乱咬人,就是令宜御下不严。
是非曲直,一眼既透。
偏偏她肚子里掉出来的这块肉,却像是瞎了双眼。
太后简直无可奈何。
最后,她只能转移话题:“皇帝,既然萧重渊承认了此事,哀家觉得没必要再追究下去了。”
“一国皇宫,竟让外人出入自由,这传出去平白惹人笑话,这事还是尽快平息吧,免得北燕再来搅和一通。”
元贞帝近来与太后关系不好。
太后说的话,她鲜少赞同。
但是这一次,他也觉得委实丢人,倒是和太后想到一处去了。
他说:“母后所言极是,朕也是这样认为,所以朕已经命人从死牢里找了个替死鬼,随便寻了个借口,将此事平息了。”
太后的眉头跳了跳。
虽说母子连心,血浓于水。
<div class="contentadv"> 可见惯聪明人的太后,看着自己的傻儿子,心里也不由得嘀咕。
这皇帝的聪明劲,怎净体现在这些地方呢?
她又叹息一声,随后道:“这萧重渊对镇北大将军的心思,目前还不清楚。”
“且不知道他是为了和北燕元询争一时之气,还是真的看上了白明微。”
“两种不同的可能性,两种不同的解决方法。目前得先弄清楚他究竟是为了什么,才能来想对策。”
元贞帝怒意横生:“都是这白明微惹的祸!这女人根本就不是个省心的东西!”
太后开口,声音威严:“皇帝,此事并非白明微私德有问题而引起的。”
“这是国与国之间的博弈,白明微只不过是,摆在棋盘上/身不由己的一枚棋子。”
“北燕看似想与白明微和亲,实则不过是想把白明微从北疆边防抽走。”
“虽不知萧重渊是为国事还是私情,但他与元询争抢白明微,此事就说明西楚也加入到国与国之间的博弈之中。”
顿了顿,太后继续道:
“此时我们要做的,不是追求无辜棋子的责任,而是想办法在这场博弈之中,不被西楚和北燕牵着鼻子走。”
“比起手下败将北燕,最难对付的,还是这喜怒无常杀人如麻的萧重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