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名份上的皇后,还得对她俯首称臣。
倒地不起的内侍,还有适才萧重渊所坐的椅子和所用的茶几,则有守城的将士负责善后。
这样一个又狠又辣,又邪又冷的人,用如此温柔的话语,说着这般动人的情话。
白明微叹了口气,随即便迈步跟上。
她微微让到一旁,做出一个请的姿势:“摄政王的下/榻之处已备好,还请摄政王入城歇息。”
“公主,这摄政王也太不是人了,他竟然这般当众羞辱你!那白明微也不是东西,把您的风头都抢了!”
犹如清冷的月色之下,涓涓流动的溪水,叫人心头软软的。
天下最动人的情谊,不是一个对谁都好之人的情根深种。
令宜公主又重复了一遍,可见对此事的执着。
而是,一个明明对谁都不好,什么都不在乎之人,满心满眼都是你的情有独钟。
怎能不叫人心动?
可偏偏,镇北大将军无动于衷。
但她要是在京中千挑万选,择一个驸马,她依旧还是公主,没有任何变化。
如此直言不讳的剖白,又叫在场众人震惊难言。
顿了顿,令宜公主开口,声音轻而缓,有些飘忽。
“本宫若是没记错,那史书中也有好些这样的女人,她们长得倾国又倾城,同时也祸国又殃民。”
令宜公主缓缓摇头:“不急,对付她,不需要我们亲自动手。”
守城的官兵一激灵,莫不把头垂着,不敢看他。
但是适才那眼中迸发出的冷意,白明微清晰地感觉到了。
这叫他,浑身冰冷仿佛也卸去了些许。
若是她和亲西楚,那就是摄政王妃。
不过把所有的账都算在她头上,她也委屈。
她的目光一直紧紧的盯着前方的轿子,始终不曾收回。
令宜公主没有喝止,也没有表态。
令宜公主缓缓开口:“你说,这白明微有什么好,竟惹得北燕元询,太子皇兄,以及西楚摄政王对她这般上心。”